我們兩個人正穿梭於一片竹林中,抬頭一眼無邊無際的竹節、竹葉和竹筍。
竹林間的縫隙與空地比較多,我們兩人的速度也很快。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我們已經往西南行了半個小時,一路竹林地麵除了筍殼和竹葉,幾乎很平坦,仔細點連偶爾蠕動的蛇也能分辨出。
又行走了十分鍾,眼前景色已換,一馬平川的熱帶草原,綠草叢生,草高基本超過膝蓋,再深一點的已及腰。
我隨手撿過兩條樹枝,將一條遞給走在王休衡,說道“小心點。”
在這種熱帶草原裏不止是要打草驚蛇,還得小心沼澤,一不小心就陷進去,這種沼澤雖不能把人吞噬,可怕的是裏麵的病毒和寄生蟲等。
曆史上東南亞的戰役是最難打的,本地的士兵熟悉地形,利用這些天然的陷阱,帶走了一批又一批人的性命。
我望了眼天上快要西落的太陽,慢慢地有些不安,我從來沒有在野外露營過,連這種危機四伏的野外我都是第一次親身經曆。
“我們得找個好點的地方露營。”我開口說道。
不論是竹林還是熱帶雨林,我都更傾向於在熱帶草原裏麵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嚴格上來說我們所在的地方並不是熱帶草原,隻是兩種不同生態環境間的分界線而已。
這種分界線麵積不會很大,我們很快便將其探了一個遍。
“就這棵樹吧。”我們兩個人又回到一棵榕樹前,這棵榕樹算不上粗壯與高聳,但足以讓兩個人小心一點便不會掉下來。
“先把上麵的蛇清理了。”我對王休衡開口道。
“我們不是有帳篷麼,怎麼不去那邊的空地呢?”王休衡看了眼這棵不粗不壯的榕樹說,他的眼睛還能掃到上麵隱約蠕動的東西,有些膽怯的問道。
“你要是晚上不怕來個豺狼虎豹,或者睡著睡著什麼東西鑽進你嘴裏,你就可以去,我不攔你。”我沒好氣的說道。
“有那麼嚴重?我點火堆不行嗎?”王休衡一聽我這樣說,氣勢頓時弱了三分。
“你是真傻啊?”我覺得我自己一定要逮住這種機會好好地嘲弄王休衡一番才行,“飛蛾撲火你總該聽過吧。這說明並不是所有的動物都怕光怕火。”
“那就聽你的吧。”這麼聽話和乖巧的王休衡我是第一次見到。
“那就開始工作唄。”我說完便往樹上爬去。
王休衡卻是望了眼樹上纏著的蛇,嘴裏說道:“這種事情就別麻煩你哥做了。”
他語氣雖然像平常一樣正常,但我能從他閃躲的眼神裏看出他怕蛇。
我笑而不語。
一個人清掉樹上的幾條樹蟒,我上上下下竄動,給自己找了個不錯的方。
我又收集了一些枯枝,墊在樹幹上,這樣躺上去就不至於屁股遭罪。
“你這不合適啊,不給哥哥弄一個?”王休衡看我一臉愜意的躺著,念叨道。
“去去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一臉嫌棄地說道。
“行吧,既然都這樣說了,那以後什麼的也別問我了。”王休衡故作一臉不開心,揚著頭斜著眼睛說道。
我一聽,還是乖乖的下了樹,又收集了一堆樹枝,給他也搞了一個。
王休衡躺了上去,滿意地點頭說道:“嗯...是舒服多了。”
...
入夜,我們在樹下生了三堆火,樹下的基本情況我們都能看見。
我拿出一塊餅幹狀的東西往嘴裏塞,又取出水喝上一口。
周圍蟲鳴鳥叫聲不斷,風陣陣吹過,涼爽無比。
“誰準許你們兩個把本大小姐帶來的。”很突兀,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樹下響起。
“兩個人大男人帶個女鬼,沒毛病啊。”王休衡嘴裏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道。
“哼,噎死你個大頭鬼。”大小姐一麵對王休衡就沒了脾氣,隻能嘟囔著嘴罵道。
“死了好啊,可以和慢慢聊人生聊感情了啊。”王休衡的口舌從來沒有放過任何人。
“誰要和你聊,一邊去。”大小姐回道。
“嗯,也是。畢竟我是不敢吻你。”王休衡很讚同地點了點頭,一副欠揍的表情,邊說還邊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