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裏有兩個人,大家互相介紹了一番,了解了一些最新的情況。
“早些休息吧,明天必定是勞累的一天。”趙凱山說道。
我們枕著篝火“劈裏啪啦”聲入睡,因為有人守夜,我們睡的有些肆無忌憚。
西部的天亮的比較晚,七點過的天色就像蒙著一層紗,似有似無。
“今天恐怕又是大太陽啊。”我透過樹葉的間隙望著還沒消散的繁心,喃喃道。
“那我們日子不好過了。”趙凱山遞過一張還在散發著熱氣的帕子,笑道。
“今天行程怎麼安排的?”我擦試著臉,口齒不清問道。
“先去最近的邊防站吧。”
...
腳落在深深的草地中,一深一淺,高大得樹木阻擋著陽光,卻也阻擋著潮濕的水汽升空,使得整個樹林非常悶熱。
我汗如雨下,整個長袖T恤早已濕透,八九公裏的路程,顯得格外漫長。
“終於到了。”趙凱山顯然也熱的夠嗆,喘著粗氣說道。
我抬起感覺很沉重的頭,看了眼身前有些像塔的建築,高有十多米,足以撐過樹梢俯瞰,其頂端站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趙哥,你這幾天去哪了?”士兵靠近圍欄望下看,他外露的額頭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即便他的皮膚黝黑。
趙凱山停下腳步,仰望著建築上的青年,喘了幾口氣,吼道:“找幫手去了。小李子啊,今天真的有點熱啊。”
“可不是麼,我這頭都要曬炸了。”小李子說完還用手摸了摸頭,頭上的汗被他這麼一摸打破了均衡,順著他臉就往下流。
“你好好盯梢吧,我先進去給王隊彙報情況。”趙凱山想笑,卻發現累的笑不起來,表情到了位,可聲音卡在喉嚨裏出不來。
“哈哈,去吧,王隊等著你呢。”小李子雖然直接麵對暴曬,卻比我們好許多,至少還能笑出聲。
開門不見山,見的是人,一張方桌,四個人。
“王隊,這是王休衡、王休雯、李梯安,道家學院的人。”趙凱山對著麵前中年男人介紹。
“嗯,歡迎你們。”王隊看著我們額頭上還在滴落的汗,笑著說道。
“現在什麼情況?”趙凱山放下背包,問道。
“這麼著急啊?”王隊依然保持著微笑,敲著右手邊上的人身前的桌麵說道,“小張,你說說吧。”
小張也不遲疑,翻開自己身前的筆記本嚴肅道:“你離開這兩天,已經出動近百人搜尋,也通知了所有的邊防站,依然沒有任何蹤跡。”
“覆蓋麵有多大?”趙凱山問道。
“差不多一百平方公裏。”
趙凱山想了想,轉身拍了拍王休衡的肩膀,說道:“看你的了。”
王休衡卻是咧著嘴,嬉笑道:“這個事情還是找這位大師吧。”說完還用手肘推了推我。
他突然來這麼一手,搞得我還有些尷尬。
我花了幾秒鍾調整,索性直接取下脖子上的乾隆通寶,閉上眼睛,讓丹田的氣與天地產生聯係。
這段時間雖然我沒有像以前一樣跑步爬山,但每天初陽升的時候,都會閉目打坐,自己丹田內的氣雖然增加不多,但操控起來卻比以前嫻熟了。
陽,陽,陽,正北!
我把答案告訴眾人,一張地圖便鋪開了。
從地圖上一個圓點望正北擴散,一個大致的範圍圈了出來。
國境線將圈住的麵積一分為二,大部分還在我們所處麵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