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下飛機,便是感覺進了另一番天氣,昨夜的我還羽絨服加身,今夜的我卻是短袖齊肘,簡直是天壤之別。
接待這種事情完全不用我操心,專人專車,舒適又愜意。
我不知道接待的人是不是同胞,但能聽會說國語就行了。
“辛苦各位先生女士了。”青年司機笑道,“叫我小刀就行了。”
這次的人和事情,後來劉叔已經給我說的很詳細。劉叔的老朋友叫安木生,我覺得這應該不是他的本名,但也沒必要糾結,在我腦海中劉叔的老朋友也應該是善惡分明的人。
這安木生老爺子在緬甸當地有些名聲,隻因為他有一手看風水和用蠱的技能,即便是金山角那邊的毒梟,也是懼他三分。
吳伐那斯原本應該回國,但為了甩掉吳田,便準備先到緬甸,再轉機直接到內地。可吳田對於他太執著,又有洪門那強大的靠山,他的行蹤很快被吳田知曉,這一前一後來到了仰光。原本的吳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全是依仗著熙姐的那顆內丹支撐到現在,甚至把吳伐逼得有些難以脫身,這便有了現在的白鬼縱橫的局麵。
安老爺子在緬甸生活了幾十年,對緬甸也是有了感情的,哪能容忍吳伐這等天誅地滅地舉動,但安老爺子沒想到自己的蠱蟲完全近不了吳伐的身,又加上自己對抓鬼的本領直曉不多,這才不得已求助劉叔。
“現在仰光的情況能夠說一說麼?”閑來無事,了解情況還是很有必要的。
“有點棘手啊,政府高官現在就在安爺的別墅裏。”小刀簡短的回答道。
此時轎車剛好高速經過一個紅綠燈十字,一股陰氣從斜前方而來,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卻是一個人影閃過,小刀連踩刹車的機會都沒有,車身便是重重的一顫,下意識踩下刹車的小刀也沒能及時控製住車身,直到兩秒鍾的“嘶嘶”聲後,才停了下來。
周圍不多的人是尖叫聲不斷,剛才那一幕絕對是驚心動魄的一幕。
車內的人狀態都還好,除了心驚膽戰外沒有別的情緒。
我率先解下安全帶下了車,隻見車前五六米左右的地方躺著一個人,口中不斷往外冒著血泡,看樣子是傷及了髒器。
令我更加驚異和恐懼的是這個重傷的男人竟然沒有昏迷,眼珠子瞪的老大,全身不斷痙攣。
“這個人有問題。”
我示意跟著我下車的人呆在原地,我自己慢慢靠近。毫無疑問,之前我感受到的那一股陰氣正是來自此人。
我慢慢走近那個男人,心裏是十分警惕。
就在我距離那男人一步的時候,他竟然側過了身,正麵對著我,我頓時是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令我恐懼的不是他口中不斷冒出的血泡,而是他那副詭異的麵容,那雙瞪的老大的眼珠,和那微咧地嘴,分明是在笑。
我這一口氣還沒緩過來,這個男人竟然停止了痙攣,雙手雙腳齊用力,竟然直直的向我爬了過來。
這男人的左手手臂分明已經骨折,裸露的手臂清晰可見那因為骨折產生的骨刺,男人每用左手撐一下地麵,那些骨刺便更清晰一分,要不了幾下就會刺破他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