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則道:“其實,說到這問題,還得從你第一個問題說起。除了為了你的名聲好之外,還有一點點私利。你是女性,在衙門值的都是日班。幾個下人江湖經驗不足,耳力又不好使,常智平呢挺忙的,一到晚上就睡得香。所以我如果要進入常智光的房間隻能是夜間你不在時候進去最安全,所以才想著支開你。”
“恩!你是為了拿官印製造手弩……不對啊,這麼麻煩製造的手弩,你為什麼就那麼扔了?”白蓮和彭子晨常智光等人混了不短時間,對察訪案件也有所心得,但是對這個問題確實分外想不明白。
“很簡單!”秦良玉調皮一笑拿出一張請柬道:“因為我不是去偷官印,而且是偷請柬,隻是用官印吸引你們的注意力罷了,常智光需要請柬嗎?我做了一份假的,他即使不拿請柬,張老賊也肯定有交代,一到門口也有人接待上了,自然也進得去。”
“你……”
秦良玉笑道:“要手弩,你身上就有。要請柬,我有現成的。還有最重要一點,我從小當男孩養。在軍營中,刀槍棍棒,拳腳功夫都有涉獵,他還是查我不細,其實我生有神力,能開五石之弓,百步之內箭箭中靶,彭子晨也不一定打得過我,所以你……不會是我對手。”
“什麼意思?”白蓮大驚。
“意思是……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是現在這個局麵,你看我包裹裏男裝都準備好了。他對我很好,我不想連累他。”秦良玉笑起來很好看,如同是春天的草原,讓人不敢輕易踐踏:
“你放心,我不會傷你,而且你不用浪費力氣反抗。”她是正規軍,將門子弟,白蓮最多是流匪,兩人處在連刀也拔不出來的距離。
傍晚時候,朱玉也來了,這個事她不能不來。別說過六十的是張居正,即使是普通的京官,朱玉也會派人去參加壽宴的。她自然是張居正親自迎接到內堂。
張居正邊走邊聊:“公主,這邊還有女真皇帝派人來賀壽,公主看如何處置為好?”
朱玉倒是吃了一驚,這還真沒想到:“女真?既然是賀壽,來者皆是客。張首輔真是名動宇內。”
張居正謙虛道:“蒙公主誇獎。”
“一會也讓本宮見見,聽常智光說努爾哈赤可是人傑,看看其派了什麼人來。”
張居正回道:“一名是郡主,還兩名聽說是其左右手。那個郡主會說一些中原話,但很生硬,臣這就讓他們過來。”
“恩!”
不大一會,三個女真人和禮部尚書過來,一名內衛出首阻擋了一下,將兩男性女真人的身體搜查一遍,而後那郡主張開雙臂,朱玉搖頭叫停:“下去,象什麼話。”麵子問題很重要,再說,自己身後身邊還有四名武功極好內衛,其中一名是安國運動會打架冠軍。
那郡主也懂禮數,走近一點彎腰道:“女真斡勒蘭見過公主。”斡勒蘭?好熟的名字。
朱玉想了想問:“你是不是認識常智光?”
“是!”
“本宮想起來了,常智光上次和本宮說過,他是綁架你回大明的。好可人的姑娘家,這常智光就下得了這樣的黑手。對了,常智光也來了,你們有沒敘舊?”
斡勒蘭道:“給張首輔賀壽乃是公務,不敢先私後公。”
“說得好。張首輔。”朱玉道:“一會幫他們和常智光安排在側席。這故人比禮部接待總是好一些。再說放在側席,也沒有辱沒了他們。”
“是!”
斡勒蘭點頭:“謝公主,我等告退。”
這小子豔福不淺,難怪看不上小青這樣的小姑娘。朱玉問:“常智光呢?”
一內衛回答:“剛進來時候看見常大人和張遜大人還有錢謙益夫人在鬥地主。要不要卑職過去叫他?”
“不用了,他們玩吧。本宮這邊還要和張首輔絮叨絮叨。”
常智光回來交節仗回禮部,朱玉一直還沒空見他。這使節回來,最重要是帶回消息。使節的所見所聞都會被記錄在案,將來很可能做為對一個國家政策的評判標準。消息封閉的情況之下,道聽行商人途說,可信程度著實不高。
而常智光帶回來的信息則顯得比較有參考性。而且常智光這搞報紙的,肯定有在韃靼國安插記者,所接觸所認識的層麵比別人來得都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