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停了,沒聽到雨聲。”白逸羽正要起身,蕭玖璃將他摁住。
“怎麼?有想法?”白逸羽一愣,圈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語氣有些輕挑。
“瞎想啥呢?”蕭玖璃臉一紅,掙脫他的懷抱起了身,“你內傷未愈,別胡思亂想。我隻是要你躺著,我去看雨停了沒。”
“傻瓜,那點內傷算什麼?你要是不給我碰,我憋出來的傷怕是更重!”白逸羽早已習慣了在蕭玖璃麵前胡說八道,不知為何,他就喜歡看她在自己麵前一臉嬌羞的模樣。
“你!”蕭玖璃狠狠瞪他一眼,跳下床,光著腳丫走到窗邊,撩起窗簾看了看外麵,笑著走了回來,“老天保佑,真的天晴了!”
白逸羽含笑看著她,冷不丁伸手一拉,將她拽入懷裏,指節修長的大手覆在她胸前。
“你幹嘛?”蕭玖璃身子一顫,臉一下就紅了,他的手如此不規矩,她全身的溫度都升高了。
“幫你按摩,幫我兒子存口糧!”白逸羽看著她變成粉紅色的脖子,忍俊不止,低頭在那唇瓣上吻了吻。
“無恥!”蕭玖璃突然覺得這好像是自己最近罵他罵得最多的話。這個家夥,真的不斷在刷新無恥的下限。
“這怎麼是無恥呢?我是慢慢陪著你長大啊!”白逸羽低低一笑,“陪著你長大,再陪著你變老……”
他這一笑,星眸裏蕩起層層溫柔,原本就清貴俊朗的臉更顯得生動俊俏,蕭玖璃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唇瓣貼上他的薄唇。
白逸羽唇角一勾,當即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兩人都有些氣喘,直到屋外響起大頭他們行走的聲音,他才放開了蕭玖璃。
早膳的時候,每個人看起來心情都不錯,就連白明宣也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臉。
李將軍恭敬地候在那裏,等待兩位皇子指示。
“派人先將那些屍體拉去埋了,再看看城裏城外還有沒有,統統處理幹淨,多撒點石灰。”白明宣最先想到的是人畜的屍體,“洪災之後,瘟疫最容易肆虐,務必小心!”
“辛苦軍士們,隨時準備及時清理淤泥。”白逸羽說著看向城主,“讓城裏的藥鋪準備些艾草,待淤泥清理幹淨,全城熏一熏。”
“七弟,你留在吉州,我退回鳳州將糧食什麼的運過來。”白明宣站起身,一副關愛民生的模樣,“吉州的老百姓已經一個月沒吃到新鮮的蔬菜了,我這次一並再運些來。”
“四殿下心係百姓,實乃吉州民眾之福。微臣代表吉州百姓感謝你!”城主慌忙表示謝意。
可蕭玖璃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白明宣怎麼可能突然變得勤政愛民?而且,他臉上的笑怎麼看怎麼虛偽,他這是要做什麼?
她暗暗看了白逸羽一眼,卻見白逸羽神色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連續兩天,白逸羽都很忙碌,雨雖然停了,可積水並未徹底退去。他帶著眾人到處查看,凡是堵塞的地方,全都設法疏通。每天晚上,暮色降臨,他才帶著蕭玖璃等人回到城主府。
“小七,白明宣肯定有問題,這都兩天了,他還沒有回來,他到底想做什麼?”這夜,蕭玖璃一邊伺候白逸羽泡澡,一邊猜測白明宣的心思,“他會不會隻是找了個借口溜號,把爛攤子扔給了你?”
“如果隻是偷懶,何需這般大張旗鼓?”白逸羽揉揉她的發頂,“他一定在策劃一個大陰謀。”
“他想做什麼?”蕭玖璃一聽陰謀,心裏一緊,“他想害你?”
“他想害我,你又不是才知道,這麼緊張做什麼?”白逸羽笑著將蕭玖璃往懷裏抱了抱,手在她腰間輕輕撫著。
“我就是知道他對你沒安好心,才提醒你要注意他啊。”蕭玖璃一聽就急了,“你明知道他想害你,你還這麼若無其事,每天隻知道救災,你就不怕他背地裏使陰招?他那天才在水下害得你受了傷……”
“急什麼,我這不是沒事麼?”看著蕭玖璃緊張自己,白逸羽心裏特別溫暖。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從心底不斷漫出。
“沒事?”蕭玖璃眸子裏竄出急色,“等你有事的時候已經遲了!”
“傻瓜,你怎麼突然沉不住氣了?”白逸羽將她緊緊攬在懷裏,“既然我們知道他會有所行動,他如何能輕易得手?”
“我是擔心你!”蕭玖璃說著,眼底就濕潤了。
“玖兒,我不會有事的,之前受傷一半是因為我大意,還有一半是因為我故意。其實那天一開始我雖然沒料到白明宣是在演戲,可後來我也看出來他是假裝溺水,意在害我。我將計就計,一來是確信自己不會被他傷得太重,二來就是想看看他後續還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