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裏鋪祭天,在史書中隻是一帶而過,但是後世的史學家認為,這是大中華帝國的紀元的新開始。
兩天之內,獵豹師主力部隊連續掃平數個土匪盤踞的山寨,兵臨古浪峽西麵的朱家溝,周垣命令部隊在此安營紮寨,叫過宋傑,“派出金雕,對古浪峽叛軍兵力部署,進行偵查。為下一步攻打古浪峽做準備。”
宋傑領命而去後不久,楊嗣業匆匆而至,告訴周垣,“三邊總督行轅數日前已經到了古浪城,因為監軍太監催得甚緊,楊總督命令已經官軍進入古浪峽,攻峽北要塞。”
“現在戰況如何?”
“還不清楚。不過,深入峽穀的甘州兵,已經和叛軍發生了遭遇。”
周垣恨恨的道,“貿然進軍,兵家大忌,恐怕甘州總兵凶多吉少。”
果然不出周垣所料,古浪峽內,遭遇叛軍伏擊的甘州將士已經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狂風卷著枯枝敗葉,呼嘯著吹過山穀,飛沙走石,昏天昏地,山穀兩邊箭如雨下。讓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的官軍的遭遇更是雪上加霜。盡管甘州兵拚死拚活的抵抗,是因為遭遇狂風,再加上其他官軍的觀望自保和見死不救,三千七百名戰士,已經死傷大半。甘州總兵渾身多處受傷,鮮血淋漓,染紅了戰袍,最後,戰死於古浪峽口,時年42歲。親兵邊戰邊退,帶著甘州總兵的屍體,突破重圍,回去報訊。三邊總督楊鶴聞此噩耗,放聲痛哭。
周垣聞聽甘州總兵死訊後,對前來報信的楊嗣業道,“不管怎樣,這位總兵是為國捐軀的,我們應該祭拜一二。”命宋奎準備了花圈,香燭紙馬,帶領著警衛營走進甘州總兵靈堂。
此刻,已經有不少文官武將,祭奠完畢,正在一旁說話,為甘州總兵扼腕歎息。
周垣帶宋奎、韓方、馬六子等軍官,昂首闊步走到甘州總兵的牌位前,上了香,行了三個軍禮,站到一旁。
河西巡撫看著周垣等人飛揚跋扈的樣子,很是不爽,嗬斥道,“大膽狂徒,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周垣心中正在煩悶,瞥了一眼河西巡撫,冷聲道。“你這老東西,不過是塚中枯骨,為何要向你下跪?我特麼跪你個死人頭!'
宋奎在一旁幫腔做事,“我等隻跪天地君親師,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將死的人而已。”
馬六子啐了一口,“你這老狗,恐怕擔不起我家大人的跪拜。我家大人乃是天上的星宿。”
一旁的文官見了,紛紛指責周垣等人無禮。
河西巡撫更是勃然大怒,“小小的賊配軍,我看你這是作死。”
“作死的人是你。”周垣用手指著河西巡撫的鼻子說道,“我觀你麵相,魂不守舍、目光虛浮、氣血虧乏;此乃是鬼幽之相。趕快回家準備後事,晚了,你恐怕要客死他鄉。|”
這話惹惱了新任涼州知府,“周垣是吧!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六品閑官,竟敢在此大放厥詞,辱罵朝廷命官,今天不把你繩之以法,我就不姓王。”
周垣麵帶微笑問道,“你是誰?隔壁老王?”
“本官不是隔壁老王,本官乃是涼州知府。”
“我還以為你是隔壁老宋呢!”周垣笑道,“誰的褲襠沒紮緊,把你這黑不溜秋的家夥給露出來了?涼州知府,涼州知府是個什麼鳥官啊,大明京師永定河裏的王八都比你一色人少多了。”
“你敢辱罵本官?”涼州知府大喝一聲,”來人,將這些配軍給我拿下。”話音未落,從外麵衝進來十多個軍士。
“欺負人是吧!?”周垣滄浪一聲抽出大馬士革鋼刀,“不要怪我太坦白!就憑你們這幾個爛番薯,臭鳥蛋,想取我的性命,未免太過兒戲吧!”手起刀落,將欺身靠近自己的一名士兵砍到,擒拿住涼州知府,作為人質。對眾人說了聲,“我們走,”轉身揚長而去。
出了涼州城,周垣把涼州知府扔給在在城牆根兒乞討的要飯花子和一錠銀子,“你們爆了他的菊花,這銀子就是你們的了。”
一個時辰之後,涼州知府夾著屁股來到河西巡撫衙門,向河西巡撫哭訴他的遭遇。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河西巡撫一跺腳,“楊鶴馭下不嚴,我要上折子告他。堂堂涼州知府,被要飯花子走了旱道,傳揚出去盡是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