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世紀的小冰河天氣影響全球,愛爾蘭雖然屬於海洋性溫帶闊葉林氣候,但是在鋪天蓋地的寒冷麵前,也未能幸免。連續幾年的暴雪天氣,讓愛爾蘭的草場和牧場受災嚴重。連年的饑荒,加上人口過剩,讓愛爾蘭人的生存更加艱難。雖然說馬鈴薯開始大麵積的栽種,但是這種來自南美洲的作物,還需要有一個適用期。同處在朱明王朝統治下的中國一樣,很多愛爾蘭人在饑寒交迫中死去,或者因為反抗英國國王的統治被英國軍隊屠殺。
移民,向富饒的華夏帝國本土以及包括澳大利亞在內的海外省移民,成了愛爾蘭人的最後一次希望,尤其是愛爾蘭最貧困、最落後的南部和西部地區的那些目不識丁且身無長技的農民。
華夏帝國政府寬鬆而優厚的移民政策,讓愛爾蘭人以為華夏帝國皇帝是不是上帝他老人家派來的天使。有的愛爾蘭人甚至決定舉家搬遷,寧肯做華夏帝國的一條狗,也不願在愛爾蘭國做人。
華夏帝國對澳大利亞以及南洋群島和中南半島的大開發,不僅吸引了愛爾蘭人,還讓法蘭西,意大利,德意誌,瑞典等國的平民以及下層百姓怦然心動。
17世紀的法國,並不像後世那樣,有詩和遠方。醇香甜美的葡萄酒,是專門為僧侶階層和貴族階層準備的。占全國人口90%的農民,對地主、國家和教會,負擔多如牛毛的租稅和封建義務,難於維持溫飽,無法改進生產條件。
法國農民,一方麵要麵對催交王糧的通知單,另一方麵還要麵對各項供奉教堂的稅單。與華夏帝國的高原省寺廟類似,法蘭西教會的收入一向來源多且繁雜。八世紀時的《莊園敕令》中第六條規定,管理人應當給與莊園內教會全部收獲的十分之一,由教會僧侶掌管。什一稅是針對土地上所產出的一切成果征收,譬如糧食、牲畜、水果、亞麻和大麻等經濟作物……可以說農民所生產的一切產品基本上都可以納入什一稅的征收範圍,隻有少量項目如樹木、煤礦、獵物、天然牧場等才沒有被列入。
以前發過農民沒有機會逃亡,但是現在不同了。華夏帝國政府公開在法國招工和征兵,所支付的薪水足以讓地主老爺眼紅。逃離法蘭西,成為崇尚自由的法國人的夢想。最初的時候,隻在沿海的幾個城市,後來慢慢的深入內地。與教會有矛盾衝突的法蘭西國王,甚至想到了一種從中漁利的辦法。以後出入通行證,法蘭西國王獲得了一筆不菲的中介收入。
為了生存和過上更好生活,歐洲的貧苦農民開始背井離鄉,中斷祖祖輩輩與土地的聯係。
在這些歐洲移民當中,不乏健壯的男性勞動力,雖然他們缺少在城市謀生所需要的技能,很難找到體麵的工作,但是,蒸蒸日上的華夏帝國,對從事非技術的體力勞動者的待遇非常優厚。無論是采礦業,伐木業,還是修建鐵路公路,開鑿運河,在碼頭上充當搬運工,隻要你有一把力氣,所賺取的薪水足以養活一家人,而且經常有魚肉和牛肉吃,雖然那些魚都是一些廉價的水產,但好歹還都是蛋白質。而在歐洲,吃到魚簡直是一種奢望,至於吃到牛肉,在17世紀,歐洲的鄉村是根本不可能。
歐洲的女性移民,就業的路子則寬廣很多,帝國的集體農場,集體牧場,飼養場,紡織場、漁業公司等勞動密集型行業,吸引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女性。因為這些行業,不需要太大的力氣,就可以做的很好。當然,也有很多歐洲女性從事家政工作,給華夏帝國的那些中產階級、上流社會提供家政服務。
在華夏帝國,無論是歐洲移民還是非洲移民,雖然他們很多大量的集中在不需要技能、而且危險大的工作領域,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的薪酬低和沒有保障,相反,任何經濟地位起點低的移民,隻要他們願意去奮鬥,就不會貧困得以至於連房屋也租不起。
那些居住在質量最差房屋裏的人,或者在路邊搭個棲身之處苟且偷生的人,往往是懶惰或者具有反社會的人格,或是本身具有非常差的習慣而不願意改正。
事實上,勞動技能簡單,勞動技能單一,語言交往能力、勞動力的繼續教育和技術教育匱乏,這些在華夏帝國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心理上不能懶惰。在帝國的一些內陸地區以及東南亞海島,少數野蠻土著根本就沒有上進的意思,即使拿著皮鞭,他們也不準備上進。他們寧願躺在地上看螞蟻上樹,也不願意付出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