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白思泊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副早已看穿自己的樣子,感覺很不舒服。自己身上的狀況除了路子野和徐程姐之外,說出去都沒有人信,而麵前這個男人,真真切切地知道老白的年齡,一點都不覺得這種離奇的事情很難以相信。反倒是像是問你吃飯了沒這樣平常的問候。
“什麼意思?”西裝男有些失笑,勾起的嘴角將臉上的肉堆在了顴骨上,狹長的丹鳳眼都快眯成一條線,站直了身,把玩著手裏的一個鐵製的小玩意兒,像是跟熟人嘮家常的語氣說道,“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嗎?”
三人沒有回話,不明白這個小子在搞什麼名堂,但白思泊可以肯定的是,至少麵前的這個人是清楚一切的,而自己,什麼都不清楚,與之相比更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這種處境很不利。
沒有得到回應,西裝男也不急,盯著白思泊寫滿疑問的眸子又自顧自說道,“看你這天真傻氣的眼神,應該是現在的你吧。畢竟...能做出手無寸鐵來這救人愚蠢行為隻能是年輕人幹的事兒了。”
“你是誰?”白思泊直截了當地問道。
西裝男倒也毫不避諱,坦蕩地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向譯,這裏的...保安。”
“嗬,保安穿得挺好的嘛。”徐程忍不住懟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眼前這個人看起來親切但就是看著討厭,一舉一動都讓自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討厭,一身名牌西裝說自己是保安,這是糊弄誰呢。
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西裝革領,一絲不苟的樣子。攤手調侃道,“這不是在這麼大的集團做事嘛,再卑微的小嘍囉也是不會差的對吧?”
“切,表麵光鮮,背地裏不知道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下麵的那堆屍體,早晚會來找你們索命。”
徐程的口無遮攔讓向譯親和的眼神裏多了一絲陰霾,但並沒有表露多少,依舊很不通不癢地笑笑。悠悠地指著白思泊對徐程說道,“你們三個我隻知道這小子對我們有點兒用,不知道你和這個自不量力的大高個兒會不會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成為來找我索命的朋友呢?”
聽見這話,徐程慌亂地看了眼旁邊的路子野,此時的路子野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沉默寡言,表情嚴肅得可怕,正死命的盯著向譯。
徐程雖然也很怕,但想著這視人命如草薦的人,即使不逃也是死路一條,心裏還是還是急了,“你敢!我就不信還沒有法了,光天化日,人命是你想殺就殺的嗎?”
明顯徐程這樣的爭辯顯得有些無力,向譯依舊是像嘮家常一樣輕鬆地回應道,“你猜我敢不敢?”
“你...”這樣一幅無賴的樣子讓徐成心裏頓時起了火,瞪著向譯抓起手裏的剛才還剩的噴霧一把噴向了看起來在洋洋自得的向譯,直到瓶子裏的東西噴不出來了,撒氣似的往向譯頭上砸了下去,麵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眼睛便被刺激到,不禁胡亂用手去擋住。剛抬起頭,頭頂又被砰地重重地砸。又狼狽地捂著頭。身後的手下見狀立馬上前追趕。
“白白,快找樓梯。”
沒有想到徐程這麼衝動,誰知道這層樓裏他們下來了多少個人,別人的地盤被發現除非他們發了善心,否則想要再逃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了,白思泊並沒有想要怎麼樣了,但現在徐程已經這樣做了,意料之外的是一向大事麵前很冷靜的路子野這次似乎冷靜過頭了,竟然沒有製止徐程這無謂的抵抗。
來之前年遠戈已經說過了,有秘密的樓梯口的,但是比較隱蔽,找不找得到純粹靠運氣了。白思泊索性豁出去了,趁著一片混亂拉著行動還是有些不便的路子野往長長的走廊另一邊跑去。
三人跑了一會兒,意外地並沒有聽到身後那群人追趕的腳步聲。但此時似乎又看到了一絲機會,都跑得有些忘我了。
“砰!”
“啊!”
空曠的走廊上,突然發出一聲槍響,徐程明明白白地感覺得到子彈從左耳邊頂擦過時空氣被撕裂的聲音,驚嚇地猛地趴在地上抱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