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彩姑娘,蘇公子帶著他娘子來了!”那小廝抻長了脖子朝二樓喊了一聲,便一溜煙跑了。
“走,娘子,我們進去。”蘇修白牽著柳馥青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柳馥青一進門裏,就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不禁火氣直衝腦門,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種地方你也敢帶我來。”
“娘子,你相公我活到現在還真沒有什麼不敢的事,”蘇修白用食指輕輕劃了下柳馥青的臉頰,“笑一笑,沒看到這裏的姑娘們都在笑嗎?”
“你竟拿她們跟我相比?你放手!我不要呆在這裏,一刻都不要!”柳馥青再也壓不住怒火,聲音提高了許多,引得一個正摟著姑娘調笑的醉漢都斜眼來看。
“哎呦,這妞兒可真俊!”隻見那醉漢甩開懷裏的姑娘,搖搖擺擺地站起來,然後朝柳馥青晃過來。
“你進了這裏,就跟她們沒兩樣。”蘇修白笑了笑,將手一甩,把柳馥青向那醉漢推去。
“蘇修白,你混蛋!你混蛋!你放開我!”
那醉漢順勢一把將柳馥青攏在懷裏,滿嘴酒氣地就要湊上來親她,把柳馥青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一邊直罵蘇修白,一邊用上平生最大的力氣在那醉漢臉上身上一陣撲騰亂打,蘇修白在旁邊看著不停地拍著手哈哈大笑,甚至最後都笑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醉漢終於被柳馥青不停的掙紮惹惱了,黑著臉惡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下,不知問候了一聲誰的祖宗,然後抬起長滿黑毛的大手就要打下來。
蘇修白見到,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拽過柳馥青,然後一腳將醉漢踢倒。那醉漢還躺在地上直哼哼著滾來滾去,蘇修白臉上就挨了柳馥青一個狠狠的巴掌,瞬間臉上就現出了五道紅印。
蘇修白看柳馥青哭花了臉頭發散亂衣冠不整的樣子,心中暗暗後悔,他將柳馥青的手使勁兒拽過來象征性地揉了揉:“以後生氣別用手打,記得用腳踢,往要害的地方踢。不過,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不知道男人什麼地方是要害?啊?哈哈哈哈!”蘇修白腦袋裏又浮現出剛才柳馥青在醉漢懷裏撲騰的情形,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娘子啊,改天相公可要好好教教你啊。”
柳馥青一邊哭,一邊使勁要將手從蘇修白的手裏拽出來,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從一開始就不要進來!柳馥青手腳並用想要掙脫蘇修白,但蘇修白隻是死拽著柳馥青的手,笑盈盈地看著她掙紮。
“原來是自己來鬧,這回變成拖家帶口地來鬧了是吧?”紛亂中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了過來,隻見一個清麗的女子從樓上嫋嫋娜娜地飄了下來,來到蘇修白和柳馥青的身邊。
“三彩。”蘇修白朝那女子綻放了一個曖昧的笑容,仍舊拉著柳馥青。
那叫三彩的女子沒有回應,隻是先拿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柳馥青,然後才盈盈笑著走到柳馥青身旁,替她理了理頭發:“這裏亂,妹妹受驚了,隨我來,讓我替你好好打理打理。”
柳馥青抬眼看到了一個挺美的女子對自己笑,便也對她牽了牽嘴角,一時平靜下來。三彩似乎很滿意柳馥青的反應,輕輕地將柳馥青的手從蘇修白的手裏拉了出來,然後自己牽著柳馥青向樓上走,複又回身對蘇修白輕聲道,“你也來,難不成還呆在這裏要等他醒了和他打一架?”三彩瞥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那個醉漢,對著蘇修白嫣然一笑。
蘇修白哈哈笑著追上來,不顧柳馥青的怒視和掙紮又自己牽著她搶先上了樓,然後輕車熟路地進了一處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