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下挖,我倒要看看下麵到底有什麼東西。”我和胖頭對視了一眼,讓工人們繼續挖掘。下麵的地麵顯然更加結實一些,工人們花費了很久,才挖出三尺多深。
“這裏比別處更結實一些,而且,越來越硬,像是有人故意夯實的。”有工人報告,我試著挖了一下,果然很硬,那地麵雖然是泥,但都鐵塊似得,憑手工很難挖動。
“去弄台挖掘機來。娘的,老子就不信挖不動。”最終,負責這個項目的包工頭也起了好奇心,想看看下麵到底是什麼東西。沒多久,一個自稱是藍翔畢業的挖掘機師傅就開著挖掘機過來了。藍翔出來的技術果然牛逼,一爪子下去,那結實的地麵就如豆腐一般被挖出一個大口子。
“鏗——”突然,挖掘機的爪子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
“有一塊石板!”有人下去看後,向我們回報。
我們讓挖掘機將石板挖開,出現在我們麵前的,赫然是一口棺材。那棺材周圍的泥土非常結實,是以並沒有發生腐爛,我們讓人抬出棺材,擺放地麵上。
“這裏麵到底是什麼人?”我和胖頭心裏都非常懼怕,沒想到下麵竟然埋著這樣一口棺材。這鬼新娘一家人也太怪了,好好的陳家大院下麵,竟然埋下了這麼一口棺材,而且這棺材不是橫著擺放的,是豎著擺放,頭下腳上非常詭異。
“這可是一頭栽地的擺法,是讓棺裏的人永世不得翻身的意思啊。”有本地工人想起本地的下葬風俗,知道棺材這麼擺放,是對死者的一種詛咒。
“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才這般下葬死者?”一時間,在場的工人議論紛紛,今日他們親手挖出這口棺材,心裏頭都感覺到非常晦氣,紛紛圍著承包這個項目的包工頭,要求晚上請他們喝酒為他們洗晦氣。包工頭無奈,隻好苦著臉答應了。
這裏麵的人顯然不是鬼新娘,否則陳家不會做這麼絕的事情,對自己家人下這麼重的詛咒。
我和胖頭在棺材麵前燒了些紙,沒有打開棺材,因為此事遠出乎我們的意料,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也不敢開館。
“都散了吧,今日的事不許亂說,否則,誰也別想拿到工錢。”我和包工頭商量了一下,包工頭答應了我們幫忙封鎖消息。威脅工人們說如果此事走漏風聲,他們就拿不到工錢。
我們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從這個圍著的工地裏出來。這期間,我囑咐趙涼生去買一隻雞,一個豬頭還有一些瓜果,我們算好了時辰,準備在晚上八點十五分打開棺木一看究竟。
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哪怕九死一生,也得勇往直前。
八點十五分,學院裏的學生大都在上晚自習,這個角落,平時也沒多少人來,正好適合我們打開棺木。
我和胖頭讓趙涼生和蘇琳琅幫我們點燃了香紙,又把雞的脖子割開,灑在棺木的周圍,而後,將豬頭和瓜果擺放在棺木前,祭拜了一番,胖頭才拉著嗓子,朝著那棺木喊:“皇天在上,朗朗乾坤,陰神退避,開棺——”
胖頭扯著嗓子喊的時候,聲音都打顫了,在這黑夜裏,顯得特別的陰森,我仿佛感覺到平地裏刮起了一陣陰風,不禁打了個冷顫。
棺木緩緩打開。
“哇——”蘇琳琅立馬就吐了。很快,趙涼生也吐開了。我也感覺到一陣陣反胃,棺木裏的東西,實在太惡心了。那棺木裏赫然躺著一個道士,那道士雖然已經死去不知道多久了,但屍身卻未曾腐爛。他的鼻孔、嘴巴、耳朵、眼洞都被人用石蠟牢牢封住,麵色烏青,額頭上的青筋暴漲著,竟然是被活活悶死的。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蘇琳琅問,“這道士有是什麼人?”
“難道是陳家幹的?”胖頭道,“可是這道士跟陳家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招致陳家如此毒手啊?”
道士到底是誰?他怎麼會五官被封,被倒豎著埋葬在陳家的家裏?陳家和這道士到底是什麼關係?一時間,我們心底裏有千萬個疑問。
“不好,屍體開始腐爛了。”就在此時,胖頭驚呼了一聲。
我們急急往棺裏看去,隻見棺木裏的屍體接觸空氣後,開始迅速腐爛,身上開始出現了腐爛的跡象,並以看得見的速度迅速腐爛。很快,就化成了一灘屍水,惡臭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