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聲歎息,蕭霜換了個姿勢,目光掃過遠處那扇開合的府門,有人進來了。
一個女子?蕭霜狐疑了片刻,未去理會,轉頭繼續望著浩瀚的星空。
腳步聲近了。
腳步聲止了。
蕭霜狐疑的抬首望去,女子麵帶白紗絲巾,一襲淡粉色長裙,身披雪白色披風,墨發披散開去,像朵盛開的雪蓮。
“敢問公子,可是蕭霜?”女子開口問道。
找我的?蕭霜點了點頭,“正是。”
“小女小閃,不知可否與小女過兩招?”女開門見山。
找我打架?蕭霜睜大了雙眼,這裏的人怎麼總是打打鬧鬧,成何體統,立即堅定的搖了搖頭,“在下不與女子過招。”女漢子蕭霜怎麼會跟一個女人家過招。
“嘎達!”角落處瓦片響動,黑魔險些跌了出去。
蕭霜嘴角扯了扯,黑魔會不會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女子?蕭霜起身,指了指天,“天黑,看不見。”笑話,八百度近視呢,隻不過那是前生。
“嗬嗬,說笑了,女子聽聞公子武藝超群,所以,想請公子賜教一二。”女子掩麵笑了,那笑聲很甜,甜入骨髓。
蕭霜支起二郎腿,無奈搖了搖頭,“好吧,多有得罪了。”
“唰!”木劍抽出。
女子抬眼望去,麵紗下的臉色一冷,還是笑吟吟的道,“嗬嗬,公子,自是看不起小女子了?”用木劍和我筆試,看不起人。
“呃……這個嗎……”蕭霜有些為難了,身邊就這麼個像樣的武器呢。左右擺弄了許久,小小的木劍一尺長,上麵坑坑窪窪的傷痕,劍頭還有一小塊缺口,不似殺人之物,倒像是小孩子把玩的玩具,蕭霜撓了撓腦袋,“不如我們都不用武器,可好?”
“……公子的意思是,認輸?。”
“恩?”蕭霜有些為難,女人難伺候這是天下皆知的。
“管家,拿件武器來。”女子回首對著身後的管家吩咐道。
蕭霜笑了,傅淩天怎麼會準許她用武器。
管家左右為難,“呃……這個,我……”管家端著袖子左右看了看。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小閃欺負人了……”女子抖開披風,雙手攤開,蘭花指捏起,一雙狐媚的眼帶著笑。
蕭霜有些恍惚,這眼睛好生熟悉,卻又一時間想不起在何處見過,遲疑間,女子已經飛身上前,手指不停的變化招式,一股陰風襲來。
蕭霜連退數步,“原來你的武器便是你的指甲。”
說時遲那時快,女子已經到了蕭霜身前,頓時一掌襲來,掌風帶著一股冷氣,再一掌,瓦片碎裂,右一掌,前一掌……變幻莫測。蕭霜驚訝了,難道看錯?指甲中帶著一股黑色的毒液,卻用掌風,看錯?
哪想,蕭霜連連躲閃之後,“撕拉”衣衫破開,缺了一大塊,女子的指甲瞬間變成了黑色,並且眨眼間長了數寸。蕭霜一個扭身,立在女子兩步開外,雙手背負,連連點頭,“好功夫”。
女子冷笑,“公子為何不還手?”
“主子沒有命令,我豈敢動手。”蕭霜在為不想動手找著能找的各種理由,話一出,發現的確是個好理由。
顯然很奏效。
女子雙手收回,冷哼一聲,“管家,我們走。”女子扭身下了屋頂,拂袖而去。
蕭霜望著女子急匆匆的背影,嘴裏嘟囔,“小閃?為何眉眼間與那個女子相像?”蕭霜回憶起那日潛入府內在院內見過的女子,思前想後,索性搖搖頭,少管她人之事為妙,管她七大姑八大姨,奶媽嫁給誰。
蕭霜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看著屋頂瓦片碎裂的地方,下了屋頂,對著暗處的黑魔道,“屋頂會漏雨的吧……”你還不快找人來修?
黑魔動了動,閃身走了。
蕭霜難得的清淨,繞過假山,一屁股坐在了麵前的石桌麵上,白日的暴曬,石桌上溫溫的有些燙人,蕭霜蹭了蹭,覺得舒適了才向後一仰,半個身子臥在了石桌麵上,單腿支起,愜意的望著頭頂上那方巴掌大的天。
繁星點點,夏風怡人,聞著花香,聽著水流,美!
隻是!
總是有那壞人好事之人。
“有事?”蕭霜皺著眉,有些不悅的問道。
那方腳步急匆匆之餘,聽見聲音先是一驚,後又慢了下來,遠遠的道,“是的,主子請蕭霜姑娘前去議事。”老管家借著微弱的光望向蕭霜那方。
半晌,蕭霜這才懶洋洋的“恩”了一聲,“走吧!”衣衫一抖,人沒了影子。
老管家抹了抹眼,在石桌上使勁看了看,嘟囔道,“若不是方才看花了眼,可是卻有人答話”,待要上前看個真切,聲音在身後響起。
“老管家,我們走吧!”
“……啊……呃……哎……走著,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