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不是十分得愛她麼?為什麼要……動手打她呢?”我一臉不解的看著小惠。
“這就是他的另外一麵吧。‘破罐子破摔’的惡毒心態。一定是個本性殘暴的男人。”
我稍稍思索了一番小惠的話道:“嗯……肯定是在懷疑自己的女人出軌,於是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出了手。”
“是啊。”話剛說完,小惠又表示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幹咽著口中的壽司,後悔自己出門時沒帶上瓶裝水。口中的米飯終於吞了下去,不過咽下去的過程中,還是在喉嚨裏卡了一下,我難受的幹咳了幾聲。
“你沒事吧。聽你咳的,喉嚨幹澀嗎?”小惠關心的問道。
“恩,有點。”
“正好左手邊咖啡店,去坐坐吧。你肯定還有很多疑問沒有得到回答吧,我慢慢和你說好了。”
我的確還有許多質疑要向她提出,也想稍微先坐會。
我們進了左手邊的那家咖啡店,服務員走到了我們的桌邊問道:“兩位,要點些什麼?”她語氣有些生硬,應該是新來的,但是表情和體態十分的有禮貌,絲毫沒有隔壁湯包店裏服務員的那種怠慢的態度。
“兩杯拿鐵,兩份焦糖布丁。”小惠語氣簡潔的回答道。
“好的,小姐。”
“剛才說哪了?”小惠撓了撓有些紅潤的臉。
“我之前問你,你為什麼確定那男人有殺人動機。你告訴我他最近開始對自己的女朋友使用暴力了。你是在……回答我之前那個問題嗎?”
“當然是啊。你還沒明白吖?”
我的確沒有明白,於是歪了歪頭看著小惠,小惠卻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嘖。很明顯,這男的就是心理不正常的人啊。說變臉就變臉的人,也最容易動殺機了嘛。”
“呃…有點道理吧。那證據呢?”
“別急啊,有證據。大川死前的那段時間,其實有一個很大疑點。起初誰都沒有在意。不過,我從警局出來之後不久,就注意到了這點。”
“那是什麼?”
“那天晚上夜班結束以後,他不是替我們幾個人出去買夜宵嘛……”小惠用緩慢的語氣,敘述著似乎無關緊要的開頭部分。但很快,重要的部分就要脫口而出了。我這樣堅信著。可她卻有些猶豫,那像是在,整理措辭?
“嗯?”我迫不及待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小惠微微的點了點頭,抿了抿有些不自然的嘴唇,然後開口道:“他去買夜宵的這段時間比平時久了一些,起初所有人是不可能在意到這點的。”
“之後就是他回來的時候,也就是中毒身亡的前一段時間。他莫名地發了一通脾氣,把夜宵重重地甩在了桌上,然後就氣衝衝的進了臥室。隨後我也跟了進去,想去問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畢竟最近這幾天,他也過的一直很不開心。作為自己的下屬,我總要關心一下吧。”
我打斷了小惠的陳述:“他最近怎麼了?”
“聽說是以前,他賭博時期追債的人又找上門來了,前兩天還把大川給打了一頓。”
“畢竟對方人多,他人緣又不好,想報仇也報不了。長久以來,他也隻能一直忍著。去年年末,我幫他擺平過這事了。但誰知道,最近他們又來鬧事,大概是那幫蠢驢手頭又緊了,他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找可以壓榨的人的麻煩,於是高舉‘高利貸’的旗子再來找大川討債。”
“那麼,那天晚上他又為什麼生氣呢?不是因為這事吧?”
“這也就是重點了。那天,我進他屋子之後,他告訴了我:他從便利店裏出來的時候,被一個身材偏壯實的男人撞倒在地。那男人似乎氣焰比大川還囂張,還沒等大川抬頭看他,那男的就卯足了力氣錘了一記大川的後勁,之後就堂而皇之的離開了。他說直到當時回到臥室裏,脖子後麵火辣辣的感覺都還未退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