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可能已經到了汾城見到了周生,明日,昨晚明日我們便處理好眉陽縣的事一起回臨安城好不好?”
白韶華神情有幾分鬆動。
即墨連城嘴角帶笑再接再厲,“我們回到臨安城還住在太女府內好不好?”
這下白韶華總算是抬起頭:“你在胡說些什麼?”他可是要當南朝皇帝的人,怎麼可以胡說八道,即墨連城可不是這樣衝動魯莽之人就算即墨連城瘋了,白韶華還不肯呢,她平日裏再胡鬧,關鍵時刻,她還是分得清楚好壞與該做不該做,哪怕她心裏的確那麼向往過,但向往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登基大典之前,我便還不是南朝的皇帝,隻是你一人的即墨連城。”這個名字因白韶華而變得美好,讓即墨連城心甘情願的接受並喜歡。
登基大典剩下時間不到半個月,等眉陽縣的事情處理完再加上他們回程可能遇上的事情,到臨安城的那天,差不多正好會撞上登基大典,這麼一想,白韶華也就點頭答應了,反正她沒當真過。
白韶卻不知即墨連城早就派回了書信,告訴龐正與顏昌橫,此次微服私訪途中遇到刺手的手,可能趕不上原先計劃好的時間舉行登基大典,具體時間等他回去再說,讓龐正與顏昌橫以代理攝政大臣的身份公示南朝。
“隨你。”
白韶華說完背過即墨連城,拒絕的話她的心不要說,順從的話她的嘴又不服軟。
“既然華兒不想看,咱們就不看,十五一到,自有分曉,那時候輪不到你我出麵,我倒要看看這周生還能不能勝任得了這汾城的郡守之位。”這種事如果都需要他來發現才能處理,這已經是汾城郡守周生的失誤了,如果周生受了他的命令還辦不妥,那麼汾城郡守的職位,他就應該讓給有能力勝任的人來坐。
“嗯。”隻能這麼做,白韶華若是看不到胡三胡四被處死,回到臨安城心都解不了她這一腔怒火,或許白韶華也知道,她隻是借助胡三胡四的事來轉移她心中本有的煩躁與不安,起碼像現在,白韶華便可以安撫自己,她隻是因為胡三胡四的惡行才心緒不寧的,“這才剛到了邊境就逗留三日,臨安城內可以嗎?”
即墨連城知道白韶華問的是登基大典的事,“趕的上。”這南朝皇位現在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並不著急著坐實這個皇帝稱號,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他想要穩做皇位,這民心才是他最需要的。
即墨連城說趕的上,白韶華也便不在操心,一想著還要在這眉陽縣逗留三日,白韶華有些無奈,不知道白文星、赫連宸和翩兒若兒怎麼樣了,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她不在北朝皇宮的事情了吧,可他們能知道她是被即墨連城帶走的嗎?畢竟公子歸不會昭告天下說他抓了前南朝的皇太女,現南朝的皇帝親自前來接她回去,而南朝也不會說即墨連城所謂的微服私訪是因她而起,這樣就算這次百官全國巡視得到很好的效果與成就,百姓們關心的還是隻有最初的原因。
這樣,白韶華在南朝百姓心中一定會成為北朝半江月一樣的人。
“那個,你知道白文星在流放路上逃跑的事情嗎?”白韶華之所以敢問,便是斷定即墨連城一定是知道的,白文星的身份特殊,並且對他存有威脅,白韶華想,即墨連城怎麼都不知道,他選擇放一條生路的白文星知道他所隱藏的秘密吧,即墨連城若是提前知道,早就落得了一個跟白浩瀚一樣的下場了。
白韶華主動問起,即墨連城自然也不會隱瞞,“嗯嗯,在洋縣跑掉的。”也就是在那裏碰上赫連宸和翩兒若兒一同去了北朝,否則白文星哪裏能真正逃脫掉。
“洋縣?”依照即墨連城的性子是不可能會放過白文星的,而且即墨連城一向最討厭別人忤逆他,如果白文星乖乖去了邊境流放,說不定過幾年即墨連城淡忘了,放過他也說不定,現在看來白文星除非留在北朝,否則南朝絕無他的容身之地,又想著白文星這前朝皇子的身份,又覺得讓他留在北朝是絕無可能的,“那赫連宸和翩兒若兒……”白韶華試探的開口,即墨連城既然對白文星的行蹤這麼了解,可能也知道赫連宸與翩兒若兒不在臨安城的消息,畢竟臨安城才是即墨連城最了如指掌的地方,哪兒的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即墨連城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