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來與葛夏回到幾人住的牢房,將探聽到的消息一一告訴了眾人。
劉落雲欣慰道:“我就知道你倆能行。”
葛夏鬱悶道:“劉大哥你快別裝了,我們都知道你那時候是找借口逃跑了。”
這爽快的漢子聞言也不禁老臉一紅。
“不可能,”大黃憨直道,“劉大哥怎麼可能會逃跑,他明明是擔心俺和田雞道長出事,才先回來的。”
劉落雲老臉更紅了。
天機道人首先不願意了:“大黃,你以後叫我道長就行了,不用說全名。”
“好的,田雞道長。”大黃撓頭,從諫如流。(居然還挺押韻)
天機道人:“......”
“總之,”吳來拉長了聲調,把幾人的目光都引到自己身上,才滿意的開口道,“現在我們知道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按計劃進行就成。”
“啊?”葛夏好奇道,“可我們還不知道噬靈陣的陣眼在哪啊?”
吳來聳肩道:“很清楚啊。”
“哪裏清楚了?”不禁葛夏懵了,大黃也茫然問道。
“嘿嘿,”吳來戲謔道,“司牢長三十多歲,正值中年,精壯大叔一名,早晚都住在獄卒舍屋的旁邊,連出去尋花問柳的心思都沒有,你們說陣眼在哪?”
“這......太武斷了吧。”劉落雲皺眉道,“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天機道長這般......”
天機道人氣急敗壞:“你小子說事就說事,拿我舉什麼例!”
“沒辦法,”吳來道,“我們暫時也沒別的線索,迫在眉睫,不得不行動,現在隻能期待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眾人點頭,劉落雲與大黃對視一眼,皆開始盤坐運氣,料是想在明天行動前再補足下實力。
葛夏沒有這個心思,直接倒頭就睡,天機道人亦是如此。
吳來還是試著用天機道人教的方式,凝聚丹田之氣,結果還是和昨夜一樣,剛凝聚就消散了。
試了幾次後,依舊失敗,吳來便失去了興致,身子向後一倒,直接睡了。
吳來知道自己雖然說的好聽,其實還是利用了他們。薛二錘受了指使找天機道人的麻煩,隻需要給他下藥威脅一番,照樣可以無虞。縱然大家都想逃獄,也不需要這麼著急,巡監處查失藥沒那麼快,緩幾天慢慢商量也行。
可是吳來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必須要趁早離開這裏,越快越好,所以他才一直火急火燎的催促大家行動,即使準備還不夠周全,也隻能見機行事。這樣一來,保不準趁亂會害不少人受到無妄之災,說不定自己人這邊也可能有傷亡。
命不由人呐,吳來心中暗歎。前世自己就見識過了不少生死離別,本已身居高位,順風順水,料想不會再遇到這些煩心的事。
哪想到人生無常,莫名奇妙穿越到這個世界,一切又得從頭開始,吳來忽然嗅到了腥風血雨來臨前的味道。心中難受,輾轉反側。(又挺押韻的)
“勝利者並不會活到最後,隻有活下來的才是勝利者。”吳來心中暗念著這句自己信奉的準則,終於緩緩睡去。
吳來直到睡著都沒發現,在他身後不遠的天機道人,一直默默的觀察著他,直到他發出了鼾聲,天機道人才轉過去了身子閉眼睡覺。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早上眾人被獄卒們解開了鐐銬,又帶去了荒山上。
這次大家都輕車就熟,很快就開始勞作起來。
不過和昨日不一樣的是,今天他們這邊多了幾個人。
“嘿!你快把茶端過去,沒看見吳老大搬了這麼多石頭,都渴了嘛?”薛二錘扯著公鴨般的嗓子,一腳踹在旁邊小弟身上。
小弟趕緊端了杯茶水過去,低頭哈腰的請吳來飲用。
“嘿!還有你,快去給吳老大扇扇風,沒看見他流了這麼多汗嗎?”薛二錘又一腳踢到另一個小弟身上。
後者趕緊拿著一柄蒲扇,小跑到吳來麵前,立馬開始使勁扇風,弄得灰塵揚起,吳來剛端在手裏的茶杯,還沒來得及喝,裏麵就鋪滿了“佐料”。
“你到底想幹啥?”吳來哭笑不得。
“哎呀,”薛二錘趕緊跑過來,討好道,“我是看大家勞役得太累了,想慰勞一下你們嘛~”
“真不用了,你快去忙你的,”吳來示意薛二錘到近前,對其耳語道,“你這樣做,變化的太明顯了,小心被別人察覺出來,就功虧一簣了。”
“好吧。”薛二錘躬身小心翼翼答應道,隨即忽然變臉道,“媽的,給臉不要!”說完一巴掌把吳來手裏的茶杯打掉在地,轉身帶著手下小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