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現在月溟的性格有些改變,但是他骨子裏仍然是乖孩,凡是父親過的話他都會遵守,父親曾經對他過,有些事情不要去強求,如果做事的初衷改變了,那這件事情的結果也會改變。
所以,現在的月溟比之前都還要恐懼著與雨唐結婚,之前是因為害怕將雨唐牽扯進來,現在害怕的是必須將雨唐牽扯進來。況且,他現在是為了達到複仇的目的而結婚,不是因為要愛她。
但是月溟沒有其他的選擇,隻有這條路才是最快通向複仇的捷徑。
這,欽監很少見地上了朝。
朝堂之上,金碧輝煌這些話還是少,反正大家僅憑想象以及看一些康熙乾隆之類的戲也能明白,這金鑾殿又豪華又寬敞,就是有點兒耀眼,要是哪出個大太陽準能把人的眼睛給射瞎了。
今欽監上朝不為其他,就為了昨晚上出現的星象,必須要當朝稟奏。
其實昨晚上星象根本就沒有半點異常的,這是老李瞎掰出來的一個理由。話回來,這老李多年沒有叱吒風雲,腦子不是那麼好用了,想來想去想了半,就想起這麼個主意。
“皇上,欽監李賀有事要奏。”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李公公陰陽怪氣地喊道。
“準奏。”別看那在禦書房皇帝的那副猥瑣樣子,那是擺給老李看的,實際上這個帝王給人的威壓還不是一般的沉重。
這樣看上去,讓三位皇子肆無忌憚地互相爭鬥,應該是這個老家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結果。也就是,這是皇帝想看到的結果,他想知道究竟是誰有這個資格做拜月帝國的帝王。
老李身著朝服,頭係冠帶,還別,真有點玉樹臨風、人模狗樣的。隻見他手持玉圭,拱手道:“啟稟皇上,昨夜臣夜觀星象,看到一奇異現象。”
“哦?難道星象又有昭示?”皇帝麵部表情隻有些微的變化,如果是月溟自己,他肯定做不到。明明挺好奇的,又要裝出一副威壓無限的樣子。
老李看出皇帝貌似挺好奇的,於是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解釋開了。他的話十分複雜,又什麼星變動,又什麼黃道赤道,還有什麼什麼星牽引,總之很複雜。老李幾乎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番話講得連聽得懂的人都聽不懂,聽不懂的人更聽不懂,完全占領了對這番星象的解釋權。
“臣稍稍算了一下,星象昭示拜月皇室應該有皇女要出嫁,而且必須要找肢體不全之人。”老李開始胡扯了,“皇上莫要覺得奇怪,這是因為星象顯示皇室氣運有稍稍的不足,所以不能有一個完整的人。但是俗話得好,差之毫厘裏謬之千裏,這稍稍的氣運不足若是現在棄之不管,到時候擴大了便會後悔莫及。”
這皇帝並不是傻子,而且十分的聰明,從剛才的“出嫁”二字開始,他就已經知道這個老李準備要把他的女兒給編走了。
“真有此事?可朕膝下就隻有雨唐沒有出嫁了,但是雨唐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許配給了司馬南了。”皇帝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李愛卿,那你此事該有個什麼樣的解決辦法?”
“皇上莫急,微臣隨後算了一下,才算出雨唐公主出嫁的最佳人選。”老李著嘴角直接咧開了,那奸笑讓月溟看了都覺得有點背後發涼。
“胡!”列站在最前排的宰相司馬允突然大喝一聲,打斷了老李繼續下去,“欽監,聽你的那麼玄,昨夜的星象明明就沒有你的那麼扯,你這是在混淆聖聽!”
“皇上,臣對帝國的衷心日月可鑒,臣又怎麼會像宰相大人那樣顛倒是非呢?”老李聽到這個老不死的開腔一下子就不高興了,立馬就開口還嘴,“當然,臣搬弄是非的功力自然是沒有宰相大人的高,若我是混淆聖聽,那宰相大人豈不成了瞞過海?”
老李字字帶刺,每一句話都狠狠地刺在司馬允身上,毫不留情,根本就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罵,而幾乎是要指著鼻子罵了。
“欽監,你!”司馬允被他這句話氣得,心髒氣得狂跳,差點兒就嗝兒屁了,還好他及時運上功力,這心髒病才沒有被氣得病發,“你血口噴人!”
“哪裏哪裏,宰相大人的那張血盆大口在麵前要吃錢了,我怎麼敢血口噴人?”老李繼續狠狠地攻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