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繼續,還有沒有?”月溟有些無語地道,“你們家還真是和睦啊~~嗬嗬,嗬嗬嗬~~”
“對吧?要是長歌沒有中毒的話,大家就沒那麼忙了……”長歌黯然道,開心的神情一下子就消沉了下去。
對啊,剛才長歌的這些,每一句話都離不開藥材和蟲子,看來她的毒是十分的嚴重的,不然也不會弄得全家總動員。
月溟看著她幽紫色的眼瞳,那雙眼睛一下子又笑成了一彎月牙,剛才的黯然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長歌的標誌性笑容。
“師兄,待會兒你能不能不看長歌的幻境?”長歌低聲問道。
“如果你實在是不想的話,那我就不看,再怎麼這也是你的過去,不經你的允許我要是還看的話就沒道理了。”月溟罷閉上了眼睛,“若是有危險,必須喊我。”
長歌看著傻傻的閉上了眼睛的師兄,“噗”地笑出了聲來,那雙幽紫色的眼睛裏麵絲毫看不出來有半點悲戚之意。
“長歌已經看了師兄的過去了,雖然不知道後來會怎麼樣,但是至少也感受到了師兄是有多麼珍視師兄的家人。”雲長歌著向前走去,“長歌不讓師兄看的話,這才是沒道理的。”
這丫頭還是有良心的啊~~月溟並沒有多什麼,反正是要保證她的安全,她的過去是怎樣的,和月溟毫無關係,當然隻是現在毫無關係,未來是怎麼樣的,誰也不定。
一路上,月溟對那些毒蟲子是完全沒轍,可長歌卻是將它們拿來當玩具,不僅不是將它們趕跑,而是將它們拿在手裏,然後玩兒,玩兒膩了就扯成兩段,扔到身後…………
句實話真特麼的可怕,你見過一個真清新氣質的美少女把一直蟲子拿在手裏玩兒麼?就算見過這種,那你見過她把它玩兒膩了就扯得稀巴爛然後扔到地上若無其事地繼續走麼?
句實話,咱不是怕蟲子,而是惡心蟲子,不怕蟲子咬我,而是覺得蟲子挨著身上惡心的要死才一驚一乍地躲。
你我們堂堂大男子漢頂立地,上戰場殺敵之勇猛,會怕蟲子麼?綜上所述,我們並不是怕,而是覺得惡心。
“這個,師妹,你能不能別玩兒蟲子了。”月溟將打從心底裏冒出來的厭惡感硬行壓了回去,“我受不了……”
“師兄怕這個啊?”長歌著將一條惡心到了極點的蜈蚣遞到了月溟的麵前,“沒想到有男生也會怕蟲子啊~~”
月溟向後閃了兩步,滿臉的厭惡已經無法掩飾:“師妹快拿開,我不是怕,我是惡心這玩意兒!”
長歌開心地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蟲子一條條地撕成了兩段,扔在地上一腳踩去,結局可想而知。
月溟差點嘔出來。
“師妹前麵就是你家了吧?”月溟指著前方的一片亮光,那裏有一間兩層的木屋,雖然不至於華麗,但是讓人覺得這一切都很溫馨的樣子。
二人往前麵走了一點,光線反差造成的視覺模糊原來越清晰,一副如詩般的畫卷展現在了月溟的眼前。
一個老婦人穿著一條白色圍裙,手中端著一簸箕,其中裝了不少的藥材,正要弄到院子裏麵去曬。
而在另一邊的不遠處的溪旁,一名中年美貌婦人在洗衣服,水麵倒映著陽光,更添一種成熟的女性美。
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整間屋顯得十分的和睦,一切的一切都相映成趣,給人一種在這裏生活著的人們都很幸福的感覺。
可是月溟卻並不這麼認為,這個幻境不隻是反映你腦內最深刻的事物的,它最主要的目的,是的,那就是試煉。掌門一開始也了,這是入門試煉,會顯示出你心中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也就是,現在的這一切雖然看上去和感覺上去都是很和諧的,但是不準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就會冒出來一個什麼妖物,然後將這一切都摧毀給長歌看,看她會不會心神無動於衷。
月溟在想,自己剛才已經因為過度介入和心生邪念讓幻境之中生出了妖物,按照師傅的法的含義來,他的試煉已經失敗,他不能再讓師妹也失敗了。
她是個好孩紙,真純潔,而且如此善良,比雙手已經沾滿了血腥如同惡魔一般的自己好得多了。就算自己不能恢複修為,也不能讓這孩子無法完成自己的修仙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