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迪亞集團的路上,坐在副駕駛上的藍天問道:“王伯,剛才在電話裏說不方便,現在你可以仔細地和我說說公司的股份是怎樣分配的?”
王伯邊開車邊回憶道:“當初是老爺也就是你爺爺藍嘯天和劉勇豪的爸爸劉正雄一起創辦的公司,那時候也不是做地產的,而是以貨運為主。後來少爺接手以後才投身到了地產界創立了今天的迪亞集團。”
“由於當初是藍家和劉家一起創辦的公司,所以兩家各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兩家也一直處在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關係也很融洽。在你出生的時候,劉老爺子還親自來祝賀。直到21年前……”
“21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嗎?”藍天著急地問道。
“那是21年前的一天,正好那天是你的滿月酒,少爺和少夫人借此機會宴請生意上的朋友和親戚。恰好那天有一筆外省的大生意要談,你爺爺和劉老爺子就一起去外省與對方洽談,兩人說好一定會在開宴前趕回來。
可是眾人左等右等一直從中午等到晚上,始終不見劉老爺子和你爺爺的身影。眾人覺得是有蹊蹺,就到警局報了案。警局也備了案,並聯係了那邊的警局一起協助調查,可奇怪的是一直沒有消息。少爺和少夫人前前後後不下幾十次去警局打聽情況,可得到的答複是千篇一律的還在調查。”
“漸漸地少爺和少夫人也失去了希望,但兩位老爺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始終讓人感到疑惑。一直到現在這件案子還在警局備著案,成了徹徹底底的懸案。因為劉老爺子的意外失蹤,劉家的股份就全都給了獨子劉勇豪。”
王伯看了看副駕駛上的藍天,繼續說道:“藍家的股份也留給了少爺繼承。兩家全都成了由第二代當家,依舊保持著兩家共同持股的平衡狀態。直到10年前,劉勇豪因為一次投資被人設計,賠光了所有財產甚至還欠了銀行和高利貸一大筆錢。”
“銀行的錢可以用固定資產作為抵押,可是高利貸不行啊。高利貸上門逼債,甚至用劉家一家的性命相威脅,無奈之下劉勇豪隻得變賣股權還債。
少爺考慮到兩家上一代的關係,心想不能見死不救,就用高出當時市場價兩成的價格買下了劉勇豪手中百分之十五的股權。劉勇豪用那筆錢渡過了難關,而少爺也因為掌握了公司百分之六十五的股權稱為了迪亞集團的唯一話事人。”
藍天隻知道藍家和劉家兩家關係很好,自己和劉勇豪的兒子,劉紹峰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卻不知道兩家竟然是世交。
“那後來呢?”藍天又問道。
“後來……”王伯歎了口氣道:“後來不知道劉勇豪從哪裏聽到風聲說那次投資陰謀是少爺設計的,為的就是劉家手中的股權,想要一家獨大。為此劉勇豪還吵上門差點大打出手,直到最近幾年才有所緩和,但大家都知道劉勇豪對此從未忘懷。當時小少爺你在外麵讀書,家裏怕影響你和劉紹峰之間的感情也就對此事閉口不談。”
藍天想了想,說道:“王伯那按照你的說法,劉勇豪手中隻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權,就算他想要開股東大會奪權也不夠啊。”
“按照道理是這樣,但後來迪亞集團越做越大成了上市公司,少爺就把當初從劉勇手中收購來的15%的股權加上自己原本5%的股權或賣給其他小股東或作為散股投放到市場上。我們藍家手中也就掌握了45%的股權。”
“但就是這樣,劉勇豪他也掀不起大浪啊。”藍天還是沒明白劉勇召開股東大會是哪裏來的底氣。
“是這樣的,”王伯略一沉吟說道,“這兩年外界都說劉勇豪通過收購等方法已經掌握了迪亞42%的股權。雖然比起藍家略低,但是兩個月前少爺變賣了手中的20%的股權。”
“啊?為什麼?”藍天吃驚的說道。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變賣了20%的股權,那自己和劉勇豪之間的對弈用屁股想都能知道結果。
王伯解釋道,“小少爺你應該知道最近兩年房地產雖然還算不錯,但相較於前幾年還是差了很多。加上政府出台了不少限購政策,房地產正在慢慢下滑……”
“迪亞在這種大環境下同樣受到了影響。很多樓盤賣不出去,資金也被套死了。兩個月前,少爺得知在近郊有一個遊樂場項目要開發,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便決定搏一把。
可是因為先前開發樓盤的貸款尚未還清,這次銀行根本不肯再貸給少爺任何款項。但少爺又不想放棄在遊樂場項目上的投資,無奈之下,少爺隻能用手中的股權抵押給一家叫做浩鑫的私人借貸中心,換取投資款項。本打算隻要等遊樂場建成或樓盤出售,就把股權再買回來,可誰知少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