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伯說話的當口,藍天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起來:父親既然把股權抵押給私人借貸中心,很明顯就是想把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以免擾亂公司員工的人心。
藍天問正在開車的王伯,“王伯,我父親把股權抵押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這件事除了少奶奶和我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王伯回答道。
“那就是說劉勇豪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也許還有一絲勝算也不一定……”藍天喃喃自語道。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在了迪亞集團大樓下,藍天推開車門走下車,心中想著剛才王伯的話隱隱感到了不安。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劉勇豪的奔馳S600也到了,油頭粉麵的劉勇豪從車上下來,看到了正準備進大樓的藍天,笑嗬嗬的走過來打招呼:“喲,這不是藍賢侄嗎,難道你也是來參加股東大會的嗎?”
“沒錯,我是代表我的父親來的。”藍天麵無表情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劉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可惜啊,你父親走的太突然連遺囑都來不及準備。你作為繼承人拿點小份額股權還是沒問題的。”
突然,劉勇豪靠近藍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年是你父親把我逼上絕路的。今天我要連本帶利的拿回來,今天起迪亞就得改姓劉了。”
“劉勇豪,你不要太過分!”站在藍天後麵的王伯忍不住想要衝上去打劉勇豪,可是立馬就被劉勇豪的保鏢給架住了。
“王伯。”藍天叫住了怒發衝冠幾欲動手的王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要衝動。”
“對嘛,還是我們藍賢侄明事理。”劉勇豪拍了拍藍天肩膀,說道:“放心怎麼說我們兩家都是世家,我是不會讓你餓死街頭的,哈哈哈。”說完劉勇豪就大笑著向電梯走去。
藍天看著走進電梯的劉勇豪,渾身充滿了無力感,或許這次真的會輸也不一定呢。
身後的王伯,走上前來看著藍天說道:“小少爺,你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你沒看到剛才劉勇豪那個囂張勁兒嗎?”
轉過身,看著麵前餘怒未消的王伯,藍天微微一笑,說道:“不阻止你又怎麼樣,打他一拳就能打掉手中的股權嗎?他身邊的保鏢一看就不是庸才,你上去也是白給別人打,還要落人口舌。”
“可是……”王伯還想爭辯什麼。
“算了,王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也許這次藍家真的要完了。”
“不會的,小少爺。你現在就進去聯係那些股東,他們平時受了少爺不少好處,一定會幫你的。”
是這樣嗎?藍天苦澀地一笑,卻沒有說出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麵對巨大利益誘惑的時候,誰會去幫一個無權無勢的毛頭小子?不要指望那些精的跟猴一樣的商人,當你失去投資價值的時候,你連屁都不是一個。
“走吧,我們就去見見那些股東吧。”藍天招呼了一下身後王伯,邁步便往大樓內部走去。電梯停靠在12樓,那裏以前是藍成風辦公室所在地,平時一些公司的方案規劃也在樓層最大的那間會議室決定。
看到藍天和王伯的到來,正在辦公室急的團團轉的秘書李楠迎了出來,說道:“王伯,董事長出事了,現在劉勇豪準備奪權,這可怎麼辦啊?”
“李姐,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所以就趕了過來。”說話的是藍天。
李楠是藍成風生前的秘書,30多歲,典型的公司女白領形象中帶著一絲知性美。藍天沒讀大學那會兒到公司來玩,經常溜到李楠那兒找零食吃,時間長了兩人就姐弟相稱。
“藍天,你知道了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啊?”聽到藍天的話李楠好像在黑暗中見到了一絲光明,拉住藍天的手說道。
“沒有。”但馬上藍天的一句回答又馬上把李楠送回了黑暗。
“啊?那怎麼辦啊?”李楠此時急的直跺腳,看到身後一眼不發的王伯,問道:“王伯,你有什麼辦法?”
王伯咧開嘴,苦澀地一笑,說道:“連小少爺都沒有辦法,我還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見見那些股東,看看能否說動他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我們一把。”
“對,這是一個好辦法,平時董事長對他們那麼好,他們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李楠聽到王伯的話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趁劉勇豪還沒來,你們趕緊過去吧,千萬不要讓劉勇豪占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