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魔術師說是紅牌的時候,步川內酷居然有了一絲慶幸,這完全違背了自己平時受到的忍者法則教育。對於步川內酷這種早已泯滅了情感的忍者殺手,死亡隻是早晚的事,所以他並不懼怕死亡。
讓他產生恐懼的並不是失去生命,而是魔術師所產生的氣場,死氣沉沉,陰冷之極。魔術師每一次洗牌、切牌的動作,都像是死神在用手中的鐮刀,一下又一下切割著他的心髒,步川內酷情願被巴雷特重狙一槍爆掉整個腦袋,也不願意不願意被魔術師手中的紙牌割斷喉嚨,那完全就是身與心的雙重摧毀。
可是步川內酷還沒來得及高興,魔術師後麵的那句話讓他忍不住想要罵娘。“雖然是紅牌,但你還是要死!”
“八嘎!你滴欺騙我滴幹活,死啦死啦滴!”
“嘖嘖,”魔術師晃了晃手指,說道:“我從不騙人,但是並不代表我不會騙畜生!”宛如陳楓所說的那般,和一個畜生談臉麵那是在浪費口水。同樣的,和一個畜生談信譽,那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殺掉這幾個忍者,作為炎龍戰將的魔術師,怎麼向這些死去的漁民交待!
步川內酷站起身,雙手打出一個結印,試圖以替身術逃跑,麵對危險做出這樣的舉動,這完全是出於人逃生本能所為。一陣破空之聲,魔術師指間的紙牌疾射而出,在步川內酷的替身術尚未完全施展之前,插入了他的心口。
魔術師看著洋田三郎,“大家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無論是紅牌還是黑牌你的結果隻有一個。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洋田三郎眼看自己逃跑無望,也就放棄了抵抗,自己等人來到此處除了掩護山本一郎去菲國以外,還有一個首相安倍北三另外交代的任務。自己死不沒關係,但是任務一定要完成。他向崗半日川使了個眼色,崗半日川也會意的點了點頭。
“早就聽說華夏藏龍臥虎,果然不假!一個人抵擋了我們五個伊邪流玄忍的聯合攻擊,了不起!我洋田三郎不想做個冤死鬼,敢問閣下尊姓?”
“我不想和一個將死之人多說一句廢話!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我伊邪流是泥轟最高貴的忍者,我會自裁以謝天皇!”洋田三郎雙手飛快的打出一個極其複雜的結印,很明顯這是在施展一個高明的忍術。
“快殺了他!”一旁的陳楓衝著魔術師大喊。魔術師剛想動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伊邪流的忍者豈能死得毫無價值,就讓你們三個陪葬吧,桀桀~”洋田三郎陰笑一聲,道:“伊邪流究極秘術,血祭傀儡術!”
隨著洋田三郎忍術的發動,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在陳楓三人麵前。刺啦一下,洋田三郎的麵罩裂開,露出他那張幹瘦發青的臉龐。緊接著一條血色裂紋出現在他的額頭,那條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下擴散,直到洋田三郎的全身都被詭異的血色裂紋所布滿。
伴隨著洋田三郎痛苦的吼叫,他體內的血液好像因為承受不住身體內外的壓差,經由那些裂紋變成一股股血箭,向外飆射。陳楓拉起刀鋒閃躲到一邊。
“魔術師,快離開他!”
亡靈舞步發動,魔術師身形向後急退,躲開了一股血箭的攻擊。一支血箭濺落在剛才魔術師站立的地方,沙地上生出一縷青煙。血中有毒!可想而知,假使剛才魔術師沒有及時躲避,被這些毒血濺射到,一定會是毒流全身,七竅流血而死的下場。
“啐!這些泥轟忍者真不是東西,手腕毒,招數毒,特麼的連血也是毒的!”刀鋒忍不住唾棄道。
“可他渾身都是毒血卻能不死,他口中的伊邪流秘術的確有他獨到之處。”陳楓心有餘悸的說道。
“桀桀~沒想到你們避開了毒血的攻擊,不簡單。”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洋田三郎此時的臉色顯得蒼白無比,喘了口氣,“但是還沒結束,我會在鬼門關等著你們!啊!!!”洋田三郎全身上下的裂紋擴張,直接把他分裂成了碎片!
看著地上成了一堆碎肉的洋田三郎,陳楓等人唏噓不已,不成功便成仁,這就是他們所接受的殺手教育。
“對了,還有那三個忍者呢?”陳楓問解除了死神降臨狀態的魔術師。剛才他環顧一圈,除了看到死去的胸口插著紙牌的步川內酷和眼前的洋田三郎以外,並沒有發現別的忍者。
“混蛋!居然犧牲自己的生命給隊友做掩護,是我太大意了!”魔術師的拳頭捏得劈叭作響,言語中甚是不甘。
“這並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在意,”陳楓拍了拍魔術師的肩膀說道,“我們身上都有傷,已經不方便再去追捕他們了。稍後把情況告知國安那邊,有消息再通知我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