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旋轉了半天,牧清風始終還是沒有動靜,暗夜使黑瞳再也忍耐不住,積攢全身的力量,手中黑傘向前揮去,前方大片凍土竟也給掀起滿天煙塵了。
水兒與冷洋洋看到這一幕,皆無比擔憂,這暗夜使黑瞳一揮之威尚且如此,那她的個人戰力又得有多強悍!
冷洋洋忍不住偷偷的打量水兒,她現在簡直懷疑水兒和那暗夜使黑瞳是不是人類了。
不管這暗夜使黑瞳是不是人類,她這一招的威力有多麼巨大,牧清風還是沒有出現。
不過,總算有了動靜,隻聽得黑袍慘叫一聲,整個人像後倒退而去。
在那!暗夜使黑瞳才知道中了牧清風的聲東擊西之計,難怪她連他的半點氣息都感應不到,於是趕忙追了過去。
黑袍此時像在做著表演逗人一樂的小醜一般,飛起,跌落,不斷重複,黑袍心中此時的驚懼簡直到了頂點,是他與冷楚王親手令牧清風身受重傷的,他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他能感覺到,牧清風手上的力量不知道強悍了多少倍,每打擊他一下,他都能感覺自己要被震碎。
他又哪裏知道,牧清風身體內的力量有多麼的複雜多麼的強大,牧清風因為怕體內力量失去控製所以一直不敢動用,他本虛弱至極,見水兒受傷時本能的便運用了體內的力量,讓他重新能有氣力活動,因為是毫無意識的動用了體內的力量,也不多,所以對身體沒有損害,就連他本人都沒意識到是身體內的那些力量在支撐他的身體。
而此時對黑袍發動了攻擊,就又不同了。牧清風已下了必死之心,打著就算犧牲自己,也要為水兒與冷洋洋創造一線生機的念頭,所以使用力量時就不再有顧及了,想那牧清風體內力量何等強大,怕是牧清風拚盡全力也用不了多少,但即使這樣,又哪裏是黑袍能抵擋得住的。
力量越來越重了,這少年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怪物啊!現在都這麼恐怖了,再過個十年八年,成長起來了,誰還會是他的對手!現在,即使目睹暗夜使黑瞳正趕了過來,黑袍也失去了繼續戰鬥的想法了,他必須得逃,他已經萬分肯定今日兩人絕不是牧清風的對手。
可是,現在不要說逃了,恐怕等不及暗夜使黑瞳施以援手,自己就要生生的被打碎了,絕難活命。
黑袍現在完全是處於挨打的局麵,要不是他是鋼鐵之軀,換做普通人類的血肉之軀,此時恐怕早已血肉模糊了。黑袍不斷的尋找著逃命的機會,心想哪怕是拖到暗夜使黑瞳趕過來也是好的,可是,牧清風的攻擊一波接一波,如狂風暴雨般打擊在他的身上,他今日怕是難逃一死了,黑袍心中越發的心灰意冷了起來。
突然之間,黑袍又生出了希望,他無意中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無名,黑袍之前之所以要給水兒下跪,承認自己錯誤,對他來說完全是權宜之計,因為他看破了水兒的性子,知道那樣才能保自己周全,倒也不是因為他有多愛無名,願意為了他的活命犧牲自己,一切不過是他演的一場戲而已。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為自己活著,一種為別人活著。
黑袍當然是第一種,而且是第一種裏的極端人物,他完完全全的隻為自己活著,如果還有意外,也許就是他心愛的那個小姐。
所以,黑袍此時想著,他必須活著,為了救活他的愛人。於是,他不再顧慮,借著牧清風再次攻擊而來的力量,向無名撲了過去,抓起無名便擋在了身前。
無名吃痛之下,哼了一聲,但也隻是雙眼無神的看了黑袍一眼,然後便垂下頭來,恍若死人般任由黑袍抓著,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任何情緒,他就像個死人。
果然,黑袍賭對了,牧清風的攻擊終於停止了,黑袍忙抓住這個機會,將無名擋在身前,向暗夜使黑瞳的方向掠了過去。
牧清風本打算不管不顧的痛下殺手的,但他念及水兒,不想讓她傷心,終於還是沒下得手去。更何況,他見黑袍毫無半分父子之情,不由覺得無名無比可憐,又哪裏能去傷害他,隻在心中更加痛恨黑袍,覺得黑袍簡直是萬惡的化身。
不過,黑袍雖然以無名為肉盾,讓牧清風一時無法下手,不過他就能保證不露出一絲縫隙,所以,牧清風並不著急。隻不過,沒一會,黑袍與暗夜使黑瞳彙合到了一起,牧清風想殺死黑袍,又哪裏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