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閑工夫在那裏貧嘴不如過來吃點東西。”秦王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這秦王朝便是一個漩渦,阿房,不論如何,不能讓她卷進來呢。
風晟一臉驚恐的瞪了秦王一眼,“你不怕消化不良我還怕,沒事別找我,有事也別找我,我回去了!”說完也沒給秦王反應時間,三兩下踩著房頂走了。
秦王支著下巴盯著門口一排屍體,確實感覺有些發怵,喂,有沒有這麼不負責任的人,自己說要來幫忙,沒幫幾分鍾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真沒誠意。
太陽漸漸西斜,秦王伸個懶腰從案前站起身來,地上屍體又添了兩具,這次是他親自動手,劍不快,他還能看見他們死前的表情,他看不見掙紮和討饒,那樣堅定的,惋惜的目光。
那些曾經在朝堂上與他對立的人,如今被他手刃多數,但他說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覺,應該,或是不應該,他不懂,也沒人教他,他隻能靠著不會講話的書籍,按圖索驥,一點點的前進,謹慎,所以懼怕一絲紕漏。
他不大啊!他也愛著自己的娘親,然而全心的信賴換來決然的背叛,為了私欲,親情輕棄,容忍變成了變本加厲的索取,巧取終於變成了豪奪,猶記年少時,麵對著犯錯的自己,那個女人曾經說的話,“你所說所做,必經權衡,你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錯,便該罰。”可為何還是如此多的人為你講情?難道,孤,真的錯了麼?
不會再有人來了吧。
秦王移步便想走出殿門,他從高高的台階拾階而下,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台階上跪了一個人,似乎跪了很久,被汗濕的兩鬢貼在臉龐。
“怎樣?你也想勸孤免了對母後的責罰?怕死所以跪在外麵,你覺得出了殿門孤就不會殺你了麼?笑話。”他走過去,語調平靜的責問著。
那看著年紀不短的人依舊跪在那裏,“臣不敢,臣不怕死,死尚得其所,便是值得,然而臣不想白死。”
“你敢來便注定是白死。”秦王挑眉迎著他的話便接上了一句。
那人言語中仍未有驚慌的情緒,“天上有二十八星宿,而今殿下已殺二十七人,臣便來湊最後一人也算落得圓滿,然而望殿下能夠聽我幾句話,與我來說,便非白死。”他話語微頓,複又說了下去,“今,殿下隔離生母,有不孝之行,處死諫士,有暴君之舉,坑殺數百,血流成河,如此不仁不孝的暴君,必不能使民心所向,天下英才,必不順服,臣,言盡於此。”
這番慷慨激昂的話倒真使秦王愣了半晌,無端的,他又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冬天,一本古籍,一個青澀的夢,一統天下!
“哈哈,矛焦是吧,孤記住你了,回去吧。”秦王大笑著離開了困的他心煩意亂的議事殿,萬事俱非全美,何必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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