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林親來如歸客棧邀請徐毅、徐海二人赴宴,徐毅換過衣衫後與徐海一道隨他一同前往司馬雄的府邸。Ww W COM
這座府邸徐毅曾來過一次,不過現在已是傍晚,府內處處都已掌燈,夜色朦朧下,景色又有不同。
司馬林在前引路,徐毅居中,徐海則落後半步,司馬林見了也不以為意。花樹的倒影映在斑駁的石板路上,像擇人而噬的怪物,沒有一點美意可言。徐毅的心情並沒有他臉上表現的那麼好,司馬林雖和原先一般熱情,但隱隱總讓徐毅感到了一絲疏遠。
他們去的還是徐毅先前來過的那處院落,而司馬雄也好似已等候多時了。徐海上午就已經和他朝過麵,按徐毅的法是敲打敲打了他,幾人雖然不算相熟,但也絕不陌生。
司馬雄邀徐海坐上,徐海不肯,又推徐毅坐上,徐毅道:“我一鄉野民,能得大人相邀已是榮幸,這上我是萬萬坐不得的。司馬大人貴為一城知府,不如這上還是你坐了吧。”
司馬雄搖頭道:“按官職有徐海徐大人,論才學有徐毅徐公子,而我又忝為地主,這主位我也是做不得的。”
幾人相互推讓,誰都不願坐,仿佛那個位置帶了詛咒一般。司馬林道:“我看反正位置多得是,不如將主位空著,我們幾人坐得近些,不更顯得親切。”
三人都道甚好,而後幾人挨著坐了。徐毅的左是司馬林,右是徐海,徐海的右則是司馬雄。菜早已上桌,自有婢女為幾人添酒,相比司馬林邀請徐毅那次,倒要顯得隆重得多。
司馬雄舉杯道:“徐統領,要不是你今日來我府衙,我還不知道您這位貴客到了我的地界呢,以前我也聽皇上身邊的護衛十分了得,見了徐統領,才知此言不虛。我這作為地主的,消息閉塞,先敬你一杯,算是賠罪。”著仰頭喝幹。
徐海也舉杯道:“我是隨行保護公主而來,到了杭城沒有來拜訪司馬大人,原是我的不是,什麼賠罪不賠罪的,這酒應該我敬你才是。”也將酒一口喝幹。司馬雄又再敬了徐毅一杯,接著司馬林也輪番向兩人敬酒,端的客氣,十分周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徐毅畢竟十分記掛李三等人的安危,也不知道此時回去了沒有,他不是官場中人,暗地裏悄悄碰了碰徐海,徐海會意,道:“我來的時候聽司馬大人對行刺一事已有了些眉目?”
司馬雄停箸放杯,沉吟道:“我原本也在徹查此事,今日徐統領又親來督促,本官自當盡心竭力,所幸我的手下倒還不是隻會吃幹飯的,托公主洪福,今日總算有了些線索。”
徐海輕“哦”一聲,道:“願聞其詳。”
司馬雄道:“那兩名刺客是服毒而死,從相貌、衣著、身上所帶物事都沒查出端倪,他們所服毒藥仵作也未能查明是何種劇毒,本來這案子實在難辦。他們訓練有素,可不像一般歹人。”
徐海點頭道:“不錯。”
司馬雄道:“我原先也沒有頭緒,心想,這案子既然是生在雅香樓的,自當該從案現場查起。我派人去雅香樓附近悄悄打聽,沒想到還真探聽到了一些消息。在案之時有人曾見到那兩日有幾人鬼鬼祟祟的在雅香樓附近出沒,所以我就派人去打聽他們現在的行藏,沒想到他們這幾日又行蹤詭秘,居然打起了鄭府的主意,真是膽大包,下官隻好一不做、二不休,先將幾人抓了回來。”
徐毅聽了此話,大是著急,沒想到今日自己才想敲打一下他,好讓他追查一下神羅教之事,沒想到反過來他就將了自己一軍,真是好手段。
徐海可並不笨,料想這被抓之人有九成是李三等人,皺眉道:“司馬大人做事真是雷厲風行,不知道大人問出了什麼有用的消息沒有,他們若真的是刺客一夥兒,那就太不知高地厚了。”
司馬雄搖頭冷笑道:“那倒還沒有,這幾人是下午才抓住的,還沒開始審問呢,我請徐統領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畢竟這事兒是由徐統領督辦,本官隻是輔佐罷了,可不好擅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