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半夜雞叫
胡亥和妺喜剛來不久業務生疏,一直和我們住在一起。
這天早上,我剛起床,就聽見隔壁妺喜“啊”的一聲大叫:“有鬼啊!”
我跟哮天犬衝進妺喜的房間,妺喜正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連體睡衣站在床上怔怔發呆。
我看得目不轉睛,哮天犬咳嗽一聲我才醒轉過來。
我擦了擦嘴角晶瑩的口水,問道:“喜姐,鬼在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的這些客戶都是“鬼”,所以我聽到有鬼並不覺得害怕。
常茂兩口子聽到聲響也衝了過來。
妺喜緩過神來,指指自己身上的睡衣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穿的是那套小碎花分體睡衣,可是現在……現在……怎麼會是這件?”
我吃了一驚:“是不是你記錯了?”
王璠走過去,拉著妺喜的手坐在床上:“姐姐你別著急,慢慢想。”這個多愁善感的女人對妺喜上輩子的遭遇非常同情。
妺喜靜下心來想了幾分鍾,十分肯定地說:“絕對沒有記錯,我昨天晚上穿的就是那套小碎花分體睡衣,現在卻變成了這一套,見鬼了!
我突然想起前兩天我有個同事說他母親患了失憶症,去醫院一檢查是小腦萎縮。莫非妺喜也失憶了?
常茂問道:“那件分體睡衣在哪?”
妺喜在床上翻了翻,沒找到。櫃子裏翻,還是沒有。
王璠目光不善地望著我:“不是你昨天晚上進來過吧?”
我急忙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倒是想進來,問題是進的來嗎?”
既然搞不明白,大家也就不再在意,反正又沒什麼損失。
胡亥正在陽台上刷牙,看到一群人從妺喜屋裏出來,口齒不清地問:“腫麼了?”
我把事情說了一遍。
胡亥吐掉嘴裏的牙膏沫:“昨天半夜裏我去衛生間,看見喜姐正在洗衣服,我還喊她一聲,她沒理我。”說完指了指陽台上掛著的一套小碎花分體睡衣。
我走過去摸了摸,濕淋淋的,我開始懷疑妺喜是不是真的患了失憶症。
“喜姐,你不是玩我們吧?”
妺喜不理我,莫名其妙地望著胡亥:“我半夜裏洗衣服了?”
胡亥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廢話!不是你洗的難道是我洗的?”
妺喜瞠目結舌:“可是,可是我一點都不記得啊!”
我腦海裏突然閃過兩個字:夢遊。我記得我上高中的時候有個同學就患有夢遊症,每天深更半夜他都會把我們放在床腳的臉盆打滿水。第一次發現時大家還有點害怕,搞明白後就放任他繼續夢遊,尤其是大冬天,能在被窩兒裏趴會兒,誰願意大清早起來打水。這個優良傳統一直保持到我們高中畢業。高考報誌願的時候,還有幾個舍友哭著喊著要跟他報同一個學校。
我吹個口哨,笑著對妺喜說:“是啊,洗完衣服你在我屋裏過的夜,你還跟我說了很多悄悄話。”
妺喜信以為真,臉立刻變得通紅,結結巴巴地問我:“我……我……說了什麼?”
我對她擠眉弄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說完我忍不住心下大樂,偷吃不著腥,過過嘴癮也不錯嘛。
現在的情況比高中那會兒更值得期待,光想想就讓人興奮!一個傾城傾國的美女,在毫無意識的狀態下,被我循循善誘,自己脫得精光,爬到我的床上,春風幾度,搞的我第二天起床時麵色蒼白,四肢發抖,眼冒金星……最不濟也可以在客廳裏欣賞個春光乍泄什麼的吧。
而現在,我應該利用眼前這個機會,給我和妺喜創造更加便利的條件。“雞不可吃,吃不債來”嘛!
想到這,我清清嗓子對妺喜說:“喜姐,你這個情況很正常,不用擔心,這叫夢遊,沒事的,遊了第一次就不會遊第二次了。不過呢,我建議你以後睡覺別穿睡衣,裸睡什麼的,最利於皮膚健康了。”
王璠好像看透了我的想法,哼了一聲,拍拍妺喜的手安慰她:“姐姐別聽他胡說八道,下午我們去找李哥看看。”
下午臨下班,妺喜和王璠過來找我:“紙哥,你帶我們去找李哥唄。”
我問她:“幹嘛非要我帶你們去?又不是不認路!”四樓餐廳她們已經去過好幾次了。
妺喜訥訥的說:“”我……我心裏……不太踏實。”
我望著妺喜緋紅的臉,心下恍然:這女人懷疑我已經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占了她便宜!所以她希望我能陪她去。
你說我是不是嘴賤!
可我偏偏還不能分辯,我站起來:“走吧。”
下午五點多鍾,養生廳一個客人都沒有。李時珍也不在,隻有他的小徒弟小玉坐在診桌旁看書。
小玉是個文文靜靜的漂亮小女生,戴著眼鏡,出身中醫世家,十足的書呆子。她是高麗秘書小雨的表妹,小雨聽說李時珍想收徒,就把表妹介紹過來。李時珍對這個眼裏隻有中國傳統中醫的弟子非常滿意,傾囊相授,一心想讓小玉傳承他的香火。當然小玉拜師之前也通過了老謝的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