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小玉對麵,低下頭,用手捂住臉,另一隻手伸到她麵前,別著嗓子說:“幫我號號脈。這幾天不舒服,渾身頭疼滿肚子牙疼,進了廁所什麼都不想吃!”
小玉當然不會想到是我在跟她開玩笑。她很認真地幫我號了脈,然後遲遲疑疑地對我說:“你這個病不太常見啊!”
我再也忍不住,抬起頭來哈哈大笑。
小玉見是我一呆,隨即生氣地用手指著我:“你……你……你……”
李時珍走過來瞥了我一眼,轉頭告訴小玉:“給他開二斤砒霜,一切煩惱都就解決了!”
我:……
……
妺喜坐在李時珍對麵,輕聲細語說了一遍事情經過。李時珍聽完,把兩根手指搭在妺喜的手腕上,閉上眼睛入定去了。
幾分鍾後李時珍睜開雙眼:“你這是典型的夢遊症,是由睡眠過深引起的,沒什麼壞處,隻是偶爾性的,不用擔心。我給你開點藥吧。”
妺喜看我一眼,低下頭結結巴巴地問:“那……那…..我會不會在夢裏和別人……和別人……”
李時珍何等人也,一看這陣勢立刻明白了妺喜的意思,白了我一眼安慰妺喜:“不會的,你放心吧。如果有人想侵犯你,你會立刻醒過來。另外,我建議你跟風姐張姐住一個屋。”
妺喜拍拍胸口,如釋負重地長長出了口氣。
這句話對我而言可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我本來還盼望著妺喜夢遊到我床上去呢,李時珍一句話就絕了我的念想。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我還沒來得及沾花惹草,就被你們拔光了!
但是,妺喜很快就給了我一個驚喜。春節剛過完,她又開始時不時的夢遊洗衣服了。
我發現後,心裏盤算了好幾天,終於決定今天晚上下手引誘她。
晚上,大家都睡下了。我把房間門打開一條縫,直楞著耳朵仔細聽著客廳的動靜。
哮天犬白了我一眼搖搖頭:“王爺,看樣子不把南牆撞倒你是不肯回頭啊!”
我瞪它一眼:“你懂什麼!這叫就地取材,充分利用有限的資源!”
哮天犬見我不聽勸告,不再說話,自個睡去了。
半夜十二點多,客廳裏傳來“吱”的一聲開門聲。
出來了,妺喜出來了!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我光著腳輕輕地走出來,眼前的景象讓我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妺喜站在我麵前,眼神空洞地望著我。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低開胸睡衣,深深的乳溝隱約可見,潔白細膩的腿下,一雙玉足精致無暇——真要命啊!
我咽了咽唾沫,搓著雙手問:“喜姐,需要我幫忙嗎?”
妺喜轉過身,指了指陽台上的洗衣盆,目光中悄悄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
我走過去,盆裏泡著上次那套小碎花睡衣,看樣子妺喜每次夢遊都洗這一套。我蹲下去,三下五除二就晾到了衣架上——這會兒誰還有心情洗衣服!
我一拍胸脯:“喜姐,搞定。”然後很紳士地一彎腰,做個“請”的動作指向我的房間:“現在可以休息了,這邊請。”
我心中竊喜,終於要到手了!
妺喜目光深邃地望著我,從身後拿出一件衣服,麵無表情:“穿上它。”
我忽然覺得情況有些不大對頭,妺喜的眼神很明顯多了一絲神采。渾身獸血沸騰的我此時哪裏還會考慮這個問題,伸手接過衣服,就往頭上套去。
我剛把衣服套到頭上,眼前一片黑暗的時候,妺喜突然一腳將我踹倒在地,大喊起來:“快來人哪!有賊!”
然後……然後……我就聽見旁邊房間的開門聲,緊接著衝出幾人,把我按在地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我一邊努力把套在頭上的衣服扯掉,一邊哭天嚎地地大喊:“別打了,我是紙哥!哎呦!快住手!”
一溜風兒、張羅氏和王璠雙手叉腰,笑眯眯地站在我眼前:“哎呀呀,怎麼會是紙哥!打錯了!快,我看看疼不疼?”
我呲牙咧嘴地揉著身上痛處,心情無比懊惱,到嘴的鴨子你說怎麼說飛就飛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壞我好事!
我忍著痛,四下看了看,發現妺喜不在現場,惱羞成怒地問道:“妺喜呢?”
王璠捂著嘴偷樂:“你說喜姐啊?她還在睡,沒醒呢!”
我“哎呦哎呦”地站起來,望著眼前這幾人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心下突然明白:眾人早就給我挖好了坑,我竟然還如人家願以償高高興興地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