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行離開之後,我對麵身邊笑吟吟的小九尾,再一次閉上了眼睛裝瞎子。
沒過多久,釋行就樂嗬嗬地從廚房端出一盤炸雞,同時他的手裏還擰著兩瓶白酒。
“等不耐煩了吧?”釋行將炸雞輕輕地放在了桌上,伸手推了推我的肩膀:“別裝睡了!快起來吃東西!”
這老拆人台的呆子!既然他知道我是裝睡,就不要說出來呀!這下倒好,弄得我尷尬的要死。
我們三人剛坐下,突然店鋪的大門就給人推開了,我本以為是來了客人,誰知道當我抬頭望去的時候,我竟然看到師兄正一臉風塵地衝了進來!
一進門,師兄也不和我們幾人打招呼,直接走到了桌子旁邊,肩膀一聳將自己的背包卸在了地上,抓起桌上的白酒就開始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有機會觀察師兄的表情。
師兄在喝酒的時候,雙眉緊緊地擰在了起來,一臉的嚴肅,同時我觀察到,師兄喝酒的速度特別快,才十來秒鍾,師兄就將一瓶白酒喝的幹幹淨淨。
“好大的酒味!”
我微微皺了皺自己的眉毛,從師兄進門之後,我就能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劇烈的白酒氣息,這說明師兄在回來之前已經喝過一頓酒了。
“哎哎哎!”釋行見師兄用力地將空酒瓶砸在桌子上,又伸手去開酒,一下著急了起來:“你幹什麼!”
我伸手攔住了還要繼續埋怨的釋行,對著他使了個眼色,釋行這才閉上了嘴巴,轉身回到了廚房。
一瓶、兩瓶、三瓶!
三瓶白酒下肚,師兄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因為喝的太急,整個人像一隻蝦子一樣蜷縮了起來,嘴裏開始幹嘔。
“你沒事吧?”
小九尾想去扶一下師兄,卻被我伸手抓住了,我對著小九尾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師兄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特別冷靜的人,能讓他做出這種行為,我想在師兄離開的這段時間一定在他的身上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師兄幹嘔了幾分鍾,這才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又自顧自地擰開一瓶白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我們三個人誰也沒有出聲,周圍的氣氛一下變得很微妙。
小半瓶白酒下肚之後,師兄這才抓起我桌上的香煙,閉上眼狠狠地吸了一口。
“我遇見了秋白。”
秋白?師兄難道說的就是他的前女友張秋白?不對呀,師兄這一次明明是去香港,那張秋白也不在那個地方呀?
再說了,遇見張秋白也不會讓師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在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
我倒了一杯白酒在自己麵前,對著師兄舉了舉自己的寫字板:“喝酒。”
師兄和我碰了一杯之後,抬眼看了看我,誰知道這一下竟然讓我感到十分的陌生和恐懼!
因為我在師兄抬眼看我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他的眼裏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唯一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懊悔。
“她走了。”
聽到師兄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楞了一下,這人走了有幾層含義,要麼說這個人離開了自己,要麼說這個人離開了某個地方,還有一種含義最令人心酸,那就是這個人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管怎樣,當師兄說出張秋白走了之後,這肯定意味著張秋白離開了師兄。
師兄一口灌下剩餘的白酒,眼睛一閉,我竟然看到師兄的眼瞼有淚水滑落!
這一次不管釋行再呆,他也明白師兄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是我害死她的。”
當師兄說出這句話之後,我突然轉身對著釋行努了努嘴,釋行會意,走位大門麵前將大門鎖上。
“再喝一杯。”我端著杯子和師兄又碰了一次,同時我舉起了自己的寫字板:“你為什麼會這麼說?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