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大主祭和應虎、羅深在商量尋找使徒的事宜,就聽有人稟告一聲,說是城門口抓了兩名行跡可疑的人,就見一名金麵大漢提著兩人走進大廳來。
羅深看了其中一人,卻是大喜,那蓬頭垢麵的少年,不是宋青雲還有誰?在一邊的醜漢,想必就是空長風了。
應虎見了,也是大喜過望,想不到還是小看了這小子,這時機也抓得太準了,真是天寒遇上送炭的,當下忙向大主祭解釋,將二人鬆了綁。
“幸不辱命,我將空長風帶來了,一切的種種,道館的冤屈,請聽他細說。”宋青雲說完,就聽空長風長歎一聲,將柳明唐陷害奇門的始末,和與夜哭的勾結,一五一十都倒了出來。
隻聽得大主祭一幹連連搖頭,末了空長風又主動向眾人倒出了十八年前,殺人放火的真相,懇求神庭治罪。
羅深和應虎不敢發話,不約而同看向大主祭,等她定奪。
但聽大主祭玉口一開道:“空先生的證辭對我們很重要,那夜哭一夥人阻撓神庭,背後說不定有其他人的影子,如果事情坐實了,空長生不但無過,反而有功,本座有權做主赦免先生原來犯下的罪過。”
“那麼是否傳召柳明唐,隻要他認罪,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抓人,說不定可以順藤摸瓜……”羅深急忙諫道。
大主祭點點頭,應虎一聲令下,就有一名神將,匆匆向靈井的會館,疾行而去。
此時,柳明唐剛剛進了了會館大門。
一坐定,就有門人稟告說,步嘯堂給他留下了一個盒子,便獨自離去了。想必是不想在這關口同神庭有直接的衝突。
小乞兒的屍體,被他埋在了大荒山的某處,就算日後被人發現,也隻會算在自由人的頭上。
剛剛喝了杯茶,就見鬼火灰頭土臉地走了進來,見了他便單膝跪下,道:“會長,奇門的餘黨進山去找空長風,鬼龍……被他們給害了。”
咣當一聲,茶杯落地。
真是百密一疏,柳明唐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出現了,折了鬼龍這員愛將,他自是心頭淌血,若空長風臨陣倒戈,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本來,這邊風聲一過,他就準備著手解決空長風這個心腹大患,想不到奇門這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居然被他們覺察到了空長風的存在。
柳明唐稍稍平複下心情,命鬼火從頭到尾,無有遺漏,全數道來。
當聽到蘭彩英也出現時,他心中不禁翻起驚濤駭浪,暗叫一聲大事不妙,急忙寫了一封書信,讓鬼火出城,交給大荒山的夜哭,並神色嚴峻地囑咐道:“事關我等生死,你一定要小心。”
鬼龍這頭剛走,那邊神庭的捕手就到了,柳明唐早知他們的來意,當下收起慌亂,交待了門人幾聲,坦然隨著神將們離去。
一到了大廳,就見羅深和應虎的中間,坐著一名神色冷峻的金甲女子,想必就是神庭的大主祭了,當下一躬到底。
等直起身,卻是看也不看在一邊怒目而視的宋青雲和空長風,目不斜視,仿佛不曾相識似的。
“柳會長,我們也就不兜圈子了,這次叫你來,是因為前幾日的案情有了重大進展,有人指證貴派勾結夜哭一夥荒山匪徒,參與了劫金庫一案,並栽贓給了奇門……”應虎邊說,邊觀察著柳明唐的神情。
但見柳明唐一時目瞪口呆,半晌才啞然失笑道:“荒謬,那批贓物可是我和大人親眼所見,從奇門的道館裏搬出來的,也不知大人聽了哪裏的謠言,我柳明唐願意與那惡意中傷的小人當堂對質。”
宋青雲見柳明唐一派正氣凜然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想反駁幾句,卻被羅深拉住了。
“柳會長,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是不會傳喚你過來的。”羅深坐在一邊冷冷地說。
“噢,羅大人,那請拿出證據來,教柳某心服口服。”話落音,就見空長風搖著頭站出來道:“柳會長,空某都站在這裏了,你就不必硬撐了,你的那些勾當,我全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