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唐看了空長風半晌,忽然驚道:“原來是空先生,我道怎麼如此眼熟,先生十年前就是我飛熊靈井的翹楚,怎麼如今卻幫著外人來迫害同門,柳某真是不解。”
空長風見他如此作態,忍不住喝道:“別演戲了,幾位大人法眼如炬,你能騙得了誰。”
柳明唐正色道:“柳某行得端,坐得正,幾位大人隻聽某些人一麵之辭,就將柳某論罪,如此屈打成招,叫人如何能服。”
一直默不作聲的大主祭,觀察了許久,忽然發聲道:“神庭處事,向來公平。有罪者殺,無罪者恕,待本座拿了大荒山的匪徒,一切自然明了。”
說罷懶洋洋地揮揮手,羅深會意,喚了數名神將上來,將柳明唐和空長風先收監了去。
“在真相大白之前,奇門的人還不能放,一切自有大主祭定奪。”應虎怕宋青雲開口要人,便先借故堵住他的口。
宋青雲訥訥無言,卻不察那大主祭一雙妙目,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這位小兄弟身上的氣息好生古怪,可否上前一步,讓本座察看一番。”大主祭玉手一招,宋青雲不得不上前。
一走近,便嗅到一股幽香,那大主祭雖無半縷青絲,但談笑間自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應虎見大主祭神色不似方才冷峻,含笑看著宋青雲,眉眼間居然有些許媚意,心中一凜,不敢多看,忙把頭轉向一邊。
大主祭玉手在宋青雲腦門上一探,不禁叫了一句:“怪哉,這小兄弟體內的氣息,和那日天上的紫星,如此的相像。”
這話說得應虎又是一驚,那日紫星奇變,他自是曆曆在目,終生難忘。
見大主祭細細問起,宋青雲知道此事編不了故事,隻好將那日在井下的奇遇,及之後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說到那兩顆紫色流星入體,此後實力爆漲,逼退了鬼氏兄弟,那大主祭的目光中更是異彩連連。
不待他說完,就聽大主祭有些失態地拍案嬌笑:“天意也!天意也!你們真是有眼無珠,千辛萬苦想找的人,就在眼前,你們還想去哪裏找。”
羅深和應虎相顧駭然,半晌應虎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首座的意思,這少年人就是使徒!”
大主祭笑道:“他之前不過神氣四品修為,不過短短數日,就可逼退行者境的修士,除了南苦天帝之外,試問天下誰還能有如此一日千裏的進境?”
“可是,那一天我明明看見那枚水火流星是打中倉庫了,並未應在這少年身上呀!”應虎還有些疑惑。
“奇跡就在眼前,若使徒不是這少年,你能變出另一人給本座麼。天地間的事,豈是你等肉眼凡胎可明辨的。”
見大主祭有些不悅,應虎急忙收聲,細細一想,居然滿心歡喜起來,如此一來,縱使找不到正主,也可對上頭有所交待了。
隻是羅深還有些疑慮道:“那一日,紫色流星何止千萬,恐怕幸運兒不止一人吧。”
大主祭粲然一笑,有些高深莫測,道:“話是這麼說,但天地之星最後還是落在飛熊,所以無論如何,使徒隻能是飛熊的人。隻要使徒坐鎮東都,天下又有誰會不知死活,來驗真假呢?”
宋青雲聽著他們說話,有些迷糊,直到眾人拍板要自己做那勞什子的使徒,隨大主祭回東都,這才覺得有些不妥,極力抗議。
但卻被大主祭一句話噎了回來:“聽說你和羅大人關係不同尋常,隻要你從了本座,我不但赦免他的拔舌之罪,還請高人替他療傷。”
宋青雲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再幫我兩件事,我便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