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深道:“如果你還想救同門於水火的話,這件事就點到為止吧,畢竟柳明唐做得太出色了,即使空長風站我們這邊,也無法完全扳倒他。”
宋青雲重重捶在柱子上,這時一麵戴著金色麵具的大漢,托著一盤華服走過來道:“使徒大人,這件禮服是大主祭為您準備的。”
宋青雲默默接過,看著大漢離去,長長歎息一聲。
此時靈井會館外,一名荒山匪徒守著門口,同應虎對峙。
“東西帶來了嗎?”
應虎拿了盒子打開,裏麵正是生肌水和召魂鏡。
“先放人。”
“東西交給我,我自然放。”
“憑什麼相信你們。”
話落音,碰地一聲,一條血淋淋的屍體,擲在應虎麵。
“再廢話一句,我多殺一人。”
應虎瞳孔一縮,強壓下怒氣。其實雙方心裏都明了得很,擺明是為了做戲給靈井脫罪,但這戲未免也做得太真了些。
靈井出現任何傷亡最後還不是怪在他應虎頭上。
應虎無奈,將盒子拋了過去,那大漢接了大笑一聲:“爽快,兄弟們咱們撤。”三名大漢又押著鬼火,從門裏出來。
“借這個兄弟一用,隻要我們安全了,自然全放了他。”
應虎一揮手,不想再同他們糾纏了,隻是高聲說道:“法網恢恢,今天放你們一馬,神庭遲早會找你們算帳的。”
神將們讓開一個口子,大漢們架著鬼火,冷笑離去。
應虎悻悻收隊,到了官邸,向大主祭彙報此事。大主祭神色淡然,道:“也好,你去監獄走一趟,讓空長風改了口供,就說一切都是荒山指使的,了卻一個麻煩,我也賣使徒一個人情,今夜就將他們放出來吧。”
應虎諫道:“那荒山一夥人,勢力漸漸坐大,我怕此時不除,會演變成禍害。”
大主祭搖搖頭:“有些事情你還不清楚,靈井已有不臣之心,天帝一直懷疑所謂自由人的身後,都有靈井的影子,這些小蝦米不足為慮,關鍵是他們後麵的人,在沒有進一步的指示前,萬不能打草驚蛇。”
慶虎領命離去。
城外,那三位大漢見身後無人,這才放了鬼火,笑道:“小兄弟,得罪了,回去告訴你們會長,叫他記得我們首領賣的這個人情。”
說完一陣風離去,隻留下鬼火一陣目瞪口呆。
此事告一段落,當晚被拘了多日的奇門一眾,被盡數放出,宋青雲早在道館等候。
眾人到了道館,見一地狼籍,不免傷感。
單無道也被人抬回來了,這些日他一直在昏迷中,羅深的最後一擊,將他傷得不清。
眾人看見宋青雲推著羅深前來,無不怒目而視。
不知誰先吼了聲“滾啊~!”那些血跡斑斑的門人,都憤怒地附喝起來。早有好事者把羅深同宋青雲的關係公諸天下,如今奇門眾俠看待宋青雲,都帶著懷疑和仇視的眼光,哪裏會知道這個男孩為了拯救他們,吃了多少苦。
在一片謾罵中,宋青雲默默地推著羅深離去。
“也許離開並不一定是壞事,這個世界很大,你應該走出去了解一下。”羅深在輪椅上,不動聲色地說著,自從他受傷後,性情大變,放下了名利,思考的方式像個哲人。
“等烈纖纖有消息,我們就走吧。”宋青雲幽幽說道。
晚風拂麵,將他們父子的身影,吹進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