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官道上,一支兩百人的隊伍正在緩緩的前行,大漢的黑色旗幟在空中搖曳。
這支隊伍直奔京師洛陽,連續前行了數十裏路程居然沒有一個士卒出現異色,整支隊伍的精銳可見一般。
隊伍帶頭的是一名不到三十歲的漢子,一身黑色勁裝,腰跨長劍,頭戴成人禮冠,麵容一臉的堅毅,手掌滿布老繭,顯然這隻手經常握刀,至少這支手的主人很勤奮的練習過刀術。
除此之外,隊伍的中間還有一個異類。此人一身白色儒袍,長的倒是唇紅齒白,一表人才。不過這個隻有十八九歲的少年此刻正在一匹白色的駿馬上呼呼大睡。
騎術這麼好?精神這麼的萎靡? 如果你仔細看看少年駿馬上的馬蹬你就會明白了,雙馬蹬,完全不同於大漢的騎兵裝備。少年正是借助這麼一個好東西才能在馬上呼呼大睡而不落馬。 雙馬蹬,目前隻有安平國真正的主宰範惜文麾下樂安軍第一師師級直屬部隊騎兵連裝備有此等物品,目前暫屬樂安軍的特產。
此刻少年的身份呼之欲出了。樂安令範惜文,安平國真正的掌權者。
範惜文帶著王凡和兩百親衛從樂安一路行進,慢慢的走來,已經是十五天了。範惜文第一次離開樂安這麼久,還真是不習慣,為什麼呢?因為樂安有個叫喬無霜的美女可以讓範惜文養養眼,但現在卻不同了,一路走來,都是些庸脂俗粉,單調的行軍,範惜文的精神那是相當的乏力啊!不呼呼大睡才怪呢!
“少爺。”王凡騎馬來到範惜文的身邊輕輕的喊道。
“嗯。”範惜文聽到王凡的喊話之後從朦朧中應了一聲,但是某位不良少年似乎仍沒有把那雙眼睛睜開。 “少爺,天色以晚。前麵有個村莊,不如去那裏借宿一晚,如何?”王凡無力的對範惜文說道。 樂安範家家主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姿態要是讓冀州其餘世家的家主知道了,一定會磕掉下巴的。一直以嚴肅著稱的樂安令,安平實際掌權者此刻居然這副德行,誰會不驚訝啊!
這一路上,範惜文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要王凡稱自己為“少爺”假裝成一個世家公子外出遊曆,因此王凡稱範惜文為“少爺”而不是“家主”。
“你先去問問,看看他們有沒有多餘的房間,如果沒有就直接在村子外麵紮營吧!”範惜文迷迷糊糊的說道,嘴裏是哈欠連天,沒辦法這已經無聊的了這麼久,範惜文學會了用睡覺去麻痹自己。
“是,少爺。”王凡無奈,隻得應了聲,然後就朝著前麵的村子走去,而整支隊伍也停了下來。
不過王凡也沒有讓範惜文等多久,很快王凡就出來了,臉上有點不好看。
”怎麼了?沒有房子就算了嘛,做那副德行幹什麼?記住我們是文明人,文明人要有風度,再說在外麵睡一晚又不是啥大事的。”範惜文的眼皮子沒有睜開,但是這話卻是徹底的讓人無語了。
“少爺,我還沒犯錯誤呢,您老能不能不要這麼的積極啊!剛才也不見您這麼積極。”王凡的頭皮有點麻,他怕,怕範惜文繼續說下去這天絕對會黑的。要知道現在他們還沒有把營帳立起來呢?等自家的這位大佬教訓完估計今晚就是得露宿了。
“嘿,你小子還有理了啊!板著副嘴臉就像誰欠你兩千兩一樣,不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王字倒過來寫還是王啊。”說完,就見範惜文靈活的一個無影腳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