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工人丟掉了工作,但美國經濟並未“丟掉工作崗位”,政府隻是將它們重新進行分配而已。美國是一個金融大國,經濟已經向全球擴張,政府將工作機會轉移到了海外,這一問題的實質是美國人利用強大的金融資本驅使著海外低工資的勞工發展本國經濟。
在過去工業資本主義時代,產業發展需要其提供就業崗位,並大量出口產品換取黃金。而現在,美國已經進入了金融資本主義的階段。金融資本主義是一種新帝國主義,表現的是金融資本的擴張。
為了拓展美國經濟在全球市場上的勢力,美國把工作機會向低工資的海外轉移,以減少生產成本,同時用指令性貨幣換取了那些低成本勞力生產的商品。在這個過程中,美國付出的隻是“美元白條”,而得到的卻是實實存在的商品。而在這個交易過程中的盈餘又隻能被重新投資到美元經濟中,也就是說其他國家在循環不停地為美國勞作和服務。
自從1971年尼克鬆總統將美元從金本位脫鉤後就產生了兩個結果:一是美元成了實實在在的白條,二是建立了美元霸權。美元成為國際貿易中必備的全球儲備貨幣,一些重要商品,如石油都以美元計算,美國的新帝國主義是由美元霸權作為金融中介的。美國在處於工業資本主義時代時,通過商品換取了黃金,而在金融資本主義時代,美國卻用美元換取了商品。這樣的生意一本萬利,美國自然樂意為之。美國通過美元進行經濟掠奪的行為已經是一件對別國而言最為常見的事情,在低成本國家進行投資並將產品銷往高收入國家的做法也是美國發展經濟的好手段。
關於這些,作為金融委員會的掌門人——多德顯然不會不知道,然而他卻顧左右而言他。多德的說法不僅是為了迷惑本國的人民,緩和國內矛盾從而保持社會穩定,同時也為“他國經濟威脅”埋下悠遠綿長的種子。
美國除了利用美元進行投資,獲得商品與服務的享受外,還采取利率套利的方法獲得利益。利率套利的方法就是在低利率國家借錢並拿到高利率國家放貸,這對於美國來說,實在是一個極為簡便的方法,因為家裏放著美元印鈔機。美國自稱是致力於建立“公平遊戲場”,然而,在這個“公平遊戲場”中,美國卻占盡了優勢。
美國的“公平遊戲場”主要是以金融全球化為基調,表麵上是要求國際經濟貿易的自由開放,暗地裏卻是為美元霸權開拓暢通無阻的陽光大道。不少外國政府因此被扣上操縱彙率的罪名,而實際上罪魁禍首卻是美國。美國以其強大的金融實力操縱著全球勞動力市場,獲得不公平的勞力優勢,這就是“公平遊戲場”的內幕。
多德的憂慮提法不僅掩蓋了這些事實,同時還攜著民族主義的炮彈對其他國家進行打壓。他認為,美國外包的工作機會威脅到了國家的安全,其中有超過一百萬的工作機會出現在重要的國防工業領域,這會使很多危及到國家安全的製造力流失到海外。對此,他還舉例稱,“一些用於製造聰明炸彈的特殊磁鐵轉移到了中國”。多德認為如果這樣的軍事技術以及產品被中國掌握,就會使美國軍隊戰備供需產生中斷的危險。為此,他呼籲對貿易規則進行調整。
然而,事實上美國軍隊不僅需要特殊磁鐵,同時也需要大量中國製造的“兩用”物品,如軍服和軍靴等。很顯然,這種作法是“美國自由貿易”政策的結果,並不是由中國單方麵造成的,而作為始作俑者的美國卻又攜著經濟民族主義攻擊自由貿易下的結果,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做法就是一場加害於人的陰謀。如果特殊磁鐵已經危及美國國家安全,那麼美元無疑是威脅世界安全的最危險武器了。
在2007年的這次聽證會上,重點討論的對象是中國,集中的問題是彙率政策。美國一直以來都宣傳“市場決定彙率”的觀點,認為這能解決美國出現的貿易赤字問題。在現實中,市場彙率卻是由彙率政策決定的。然而,美國政府卻要用“市場決定彙率”做幌子,將其他國家的彙率體製納入以美元為中心的軌道上。在美國宣傳的自由市場理念中,政府的彙率政策是被強烈反對的,而美國自己卻屢屢利用彙率政策幹預他國的經濟貿易。
實際上,要使全球市場做到真正的自由和公平,所有貨幣都必須遵守市場力量的公正原則,並具有相同的地位。盡管每個國家都企盼這種公平,但一直以來,並沒有任何一個政府會把本國貨幣彙率完全交由市場決定,尤其是美國政府更加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由於不同國家在經濟、金融和貨幣條件及政治形態、社會結構和社會價值觀等方麵都存在差異,彙率政策的不同也是正常的事情,而且任何一個政府為了本國利益都會通過調控本國貨幣彙率與國際進行接軌。政府調控彙率政策並不見得就是破壞國際經濟平衡、拋棄市場調節的行為,相反,市場本身對政府的稅率、貿易政策及央行在利率方麵都會產生影響。
對中國發動的阻擊戰
美國財政部於2006年按照相關法律的要求,檢查美國的貿易夥伴是否存在操縱貨幣以謀取不正當貿易優勢的現象,其目標直指中國。經調查後確認,中國並沒有操縱貨幣。但美國國會以及美國的一些媒體仍堅持認為,人民幣升值才能減輕美國的貿易不平衡。很多美國人都認為,中國對美國的貿易順差對美國公司和工人造成了傷害,同時還認為中國無視美國的要求是導致國際市場扭曲的最重要原因。
這種指責與事實、理論均不相符。操縱指的是故意、主動調整彙率的政策,是造成市場違反基本規則從而獲利的行為。中國並沒有讓市場違反基本規則,事實上,市場扭曲主要是受美國的貿易和貨幣政策的影響,而不是來自中國。盡管中國已經是世界工廠,但是遠遠沒有操縱世界市場的能力,而隻有像美國這樣的金融大國才有這樣的實力。長期以來,中國一直將人民幣與美元掛鉤,把828元/美元的彙率保持了10年,並在003%的區間浮動。然而,美國倒打一耙,把中國定為操縱者,這就像一輛車以穩定速度行駛了很長時間卻被指責為超速,原因是與之同行的警車缺油,速度減慢了。很顯然,這是一種蠻橫的指責。
迫於美國的無理要求,2005年中國不得不宣布將人民幣升值2%,使彙率達到811元兌換1美元。同時為了保證人民幣的安全,中國還表示將與包括美元、歐元和日元及其他貨幣在內的國際貨幣掛鉤。
盡管中國做出了讓步,但是美國仍然要擴大“戰果”。美國的一些政客聲稱,人民幣被低估15%~40%之多,這是導致美國就業崗位向外包流失的極為重要的原因。美國為了解決自己的縱容性貨幣和反勞工政策所導致的貿易問題,要求中國必須將人民幣升值40%,這個要求和市場需求沒有關係,目的就是讓中國來補償美國自己的政策失誤,減少美國的外貿赤字。中國政府對於美國的目的十分明了。
2007年2月6日,美國眾議院與參議院舉行聯合聽證會,審議布什政府29萬億的“2008年財政預算案”。會議中,美國對華貿易問題又被推上了槍口,這個敏感話題再次掀起波浪。
財長保爾森認為,美國對中國的出口增長速度已經快於從中國的進口速度,然而國會議員就美國就業的問題不斷給保爾森施加壓力,要求他采取行動迫使中國調整幣值。然而從根本上說,美國要增加對華出口,唯一的辦法就是增加中國人的工資以提高他們的消費需求,而不是人民幣升值。事實上證明,人民幣小幅度升值的後果僅是給中國帶來物價上漲飛快的時代。麵對現狀,中國更多的是考慮提高貨幣調整對本國金融的穩定性。如果人民幣大幅升值很容易導致中國國內市場出現通貨緊縮的狀況,造成中國市場需求減弱,從而影響到經濟安全。
事實上,一種貨幣的彙率是受本國央行製定的利率所影響的,這種幹預是否構成操縱是觀察角度的問題。
保爾森曾經為日元兌換歐元彙率的下降辯護過,在他看來,日本政府對貨幣市場進行幹預是沒有真憑實據的。歐洲官員一直對日元疲軟很不滿意,因為它使得歐盟的出口更加昂貴,使其在亞洲的競爭力下降。保爾森表示:“一些人可能不喜歡現在日元的交易值,但我的任務就是支持和爭取一個自由競爭的市場,我相信日元是在競爭性的市場進行交易的,這符合市場的基本準則。”
關於這場辯護,如果把日元當成美元的同盟者來看,就將一目了然了。很明顯,歐元區是作為與美國形成對抗的一股經濟勢力,其歐元對美元地位的影響是巨大的,而日元則是美元在亞洲貨幣領域的一個潛在的同盟者。
歐洲各國認為,日元被低估是因為日本的金融政策所導致的結果,而事實上那是美元在日元背後影響的結果。日元的低利率使美國的經濟受益,美國可以先借貸日元這樣的低利率貨幣,然後在高利率貨幣國家(如歐元國家)進行放債,這樣就可以補充貿易不平衡。
日元一直都跟在美元背後,對中國人民幣升值搖旗呐喊。日本認為日元的低利率是人民幣被低估造成的結果,而美國則認為人民幣的有限兌換是人民幣被低估的原因,這就好像一個連環套。
人民幣與日元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兌換程度。日元是自由兌換,而人民幣實施有限兌換。實施有限兌換的製度,是中國出於抵製市場對人民幣的攻擊來考慮。如果人民幣兌換全麵放開,就必然會直接麵對其他資本的攻擊,這對於金融體製不完善的中國而言,是極為危險的。
對於中國的彙改問題,保爾森在收效甚微的情況下拋棄了過去那種強勢策略,轉而換成了懷柔政策。他曾經表示,作為一個加入國際貿易的經濟體,其貨幣不能自由兌換會導致相當大的經濟損失。保爾森的說法其實是軟化中國的做法,雖然沒有嚴厲地指責中國違反國際貿易條約,但是卻換成了道貌岸然的勸說。保爾森認為中國之所以能夠一直把穩定的彙率持續下去,是因為中國現在能夠承受壓力並保持金融穩定,但是長久來看,對於中國的經濟是不利的。
事實上,一國實行貨幣自由兌換很容易遭到來自對衝基金投機者對其貨幣的大規模攻擊,這會很快地吸幹政府的外彙儲備,並導致該經濟體的債務市場崩潰。對那些實行外彙和資本管製的經濟體,就會造成外彙儲備的流失和貿易量的減少。如果是外貿順差國家,其結果將是國內貨幣資本流失。中國的人民幣采取了有限兌換搭配固定彙率的方式,是一種安全的做法。
如果實行貨幣自由兌換以及固定彙率政策,就會造成經濟災難,而有限兌換的貨幣采取固定彙率,其成本可以在國內經濟體內被吸收。也就是說,一種維護本國經濟安全的體製是不可能違反市場規則的,隻有違反市場規則的體製才會遭遇市場力量的摧毀。
美國把貨幣有限兌換的固定彙率政策定性為違反市場規則,把中國奉行的貨幣體製稱作市場操縱行為,這顯然是不對的。所有國家的政府在參與貨幣市場的時候,都有權利執行安全的金融政策,在貨幣市場上維持本國彙率的適當水平,這樣做必然會形成一些金融安全上的壁壘。一向崇尚“自由”的美國自然不能讓這些門檻阻擋了美元的腳步。如果要說有國家在通過彙率政策操縱市場獲得不公平優勢,那麼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美國,因為操縱貨幣一直以來都是美國的“看家本領”。
操縱彙率的“魔法師”
從根本上來說,貨幣掛鉤與美國聯邦利率政策一樣是一種實現金融目標的途徑。美元作為世界貿易中的主要儲備貨幣,其利率政策對於世界經濟的影響是巨大的。在各國製定本國彙率政策的時候,美國總是通過調整本國利率政策來對各國施加影響。事實上,美國才是操縱全球彙率的實際操縱者,而美聯儲主席則是彙率操縱的“首席魔法師”。
從布雷頓森林體係崩潰開始,美國就一直使美元的彙率下挫,這個事實隻不過是在美元霸權的統治下被長期掩蓋了而已。從羅伯特·魯賓推行“強勢美元”政策開始,美元霸權就被逐步地建立了起來。美國通過發行美元引發全球泡沫,同時為本國“借”來經濟繁榮。
80年代,美國發行了規模空前的國債,由於采用了頗高的利息,極大地吸引了投資者,各國中央銀行趨之若鶩。到了90年代,美元國債依然十分搶手,美國經濟進入了“高增長、低通脹”的黃金歲月。2001年以來,由於反恐戰爭的龐大開支和80年代以來大量發行的各種期限的國債紛紛到期,越來越大的利息支出迫使美國發行更多的國債來替換老國債。截止到2001年,美國在過去的87年裏一共積累了6萬億美元的國債,而從2001年到2006年,短短的5年裏,美國竟增加發行了近3萬億美元的國債。
如此強大的借債能力也隻有美國這樣的超級金融強國可以做到,如果沒有美元霸權下的彙率控製,美國不可能創造出如此壯觀的債務奇跡。
“9·11”以來,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曾為了挽救股市和債券市場,不顧後果地把利率從6%迅速降到1%,造成了美元信貸暴漲,美元迅速在全世界泛濫成災。人們此時才明白,原來美元隻是印著綠色花紋的紙片而已,而美國具有這樣的操縱優勢竟然已經長達數十年之久。
2001年,美元利率大幅下挫,這讓全世界美元持有者的心瞬間冰冷。他們紛紛撲向了美聯儲變不出來的東西,如房地產、石油、黃金、白銀等。一位法國投資者不無感慨地說:“紐約人能發行美元紙幣,但隻有上帝才能發行石油和黃金。”然而,這種紛紛轉向投資的後果卻是,原油價格從22美元一桶飆升到60美元,過了沒幾年又突破了100美元的大關。其他的投資品,如黃金、白銀、白金、鎳、銅、鋅、鉛、大豆、糖、咖啡、可可等價格也迅速上漲,到了2002年,這些投資品價格已經比上一年漲了120%~300%。
一次利率變動就掀起了世界資本市場的軒然大波,足見美元的威懾力。美國通過調整利率積累起來的巨額債務已經高達44萬億美元,如果把這些債務平攤到每個美國人身上,則高達近15萬美元。如果以5%的保守利息計算,44萬億美元每年需要支付高達22萬億美元的利息,這已經接近於美國政府全年的財政總收入。
美國的債務中,七成以上都是通過發動高利率戰爭而背負的,在高利率戰爭中,第三世界國家普遍被套牢,成為美國利率轟炸下的主要犧牲品。現在,世界人民都知道美國已經嚴重負債,所以美國已經不能通過高利率的政策來提高國債的發行量了。然而,美國利率依舊是國際金融市場的重要杠杆。
美聯儲主席之所以被稱為是彙率操縱的魔法師,還在於他對投機市場的絕對影響力。在絕大多數投資人擔心未來利率會突然暴漲的時候,美聯儲主席卻向所有人保證“利率不會暴漲”。美聯儲對於投機市場的暗示效果,使得美國的投機市場空前繁榮。投機市場大量吸納美國債務以及美元,這保證了核心通貨膨脹指數被奇跡般地控製住了。
美聯儲主席的每一句話都能讓金融市場產生波動,事實上這也是金融大國的生存之道。美國作為一個金融大國,主要依靠金融行業來推動本國的經濟發展,而金融業則必須依靠價格的變動才能生存。在金融大國,引起價格變動成為美聯儲例行的公事,而對於美國來講,引起世界價格的波動顯然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因為對他們來說,就業率上升是好事,不僅有利於工作機會的增加,同時還能增加出口。美國始終都把造成就業率低落的原因歸咎於他國,真正的事實是,美國政府把本國的生存之道定位於金融業上了。
很顯然,美聯儲不可能以減少美元的發行量來達到穩定彙率的目的,因為它需要的是價格波動。在美國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金融風暴時,美聯儲寧願投入幾千億美元稀釋美元價值進行救市。這一舉動將導致美元供應膨脹,彙率日漸走低的狀況。當美元彙率觸到了下降的底線時,美聯儲就可以進行反向操作,使國際資本重新趨向美元,這樣在來回之間,各國的血汗錢就被榨取幹了。
美國口口聲聲指責其他國家操縱彙率,指責中國對外輸出通貨緊縮,事實上,美國一直卻在借次貸危機來輸出本國的通貨膨脹,讓美元繼續貶值,彙率繼續下滑。
在國際金融貿易中,美國依然霸占著莊家的位置,而美聯儲則作為實際的彙率操縱者,影響著國際經濟的走勢。
美聯儲主席伯南克曾就中國彙率問題上發表評論說:“中國的人民幣被低估就等於向那些出口業的中國公司提供了有效的補貼。”他認為基於此點才導致了令人不快的市場扭曲。伯南克的“訴苦”顯然是汙蔑與栽贓嫁禍,幾十年來真實的市場扭曲都來自於美聯儲的利率政策、增發美元的偏好以及對通脹的控製。美聯儲一直都在抵抗市場的力量,大舉支持財政部的強勢美元政策,並將其視為國家安全的一部分,而強勢美元代表的則是一種赤裸裸的貨幣霸權。
美元利率一直比日元利率高,比歐元利率低,這是由各國不同的經濟條件和對本國通脹的排斥所引起的。在美元流動性大量增加的狀況下,美國財政部在保持強勢美元的同時,應該找到適合自己的利率水平,而不是采取不負責任的措施。
在亞洲,除日元之外,許多貨幣均與美元掛鉤,因此,受到美元貶值直接影響的貨幣就隻有日元、歐元以及與之相係的貨幣,如英鎊和瑞士法郎,這使美元的技術性流動過剩。要解決這種狀況,美國先要控製住財政貿易雙赤字,這也是美國應負擔的責任。到那時,日元和歐元才能承受弱勢美元的衝擊,從而使得各國的貨幣有一個棲身之所。
金融安全,誰負責?
美國作為一個很有彈性的國家,對雙高赤字進行控製是完全可以的。1980年,前美聯儲主席沃克爾對美元通脹所采取的“放血政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政策造成了國際金融體係的不穩定。如果要逆轉進入21世紀後美國的雙高赤字,美國必定要付出比實施“1980年政策”更加慘重的代價。
1979年至1980年,為了對付如脫韁野馬的美元通脹,沃克爾將美元利率提高到了20%,這一政策直接導致墨西哥陷入無法償還債務的危機之中。1982年,墨西哥GDP隻有1060億美元,卻背負了高達800億美元的短期債務,而且其借貸方主要就是美國銀行(美國銀行擔當了第三世界國家最大放貸戶的角色)。美國銀行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美國需要將大量美元重新周轉。在美國麵臨嚴重通脹形勢的21世紀,曆史很可能會再次演繹,而向人民幣升值施加壓力隻會加快和推動曆史重演的過程。因此,盡管美國在向中國施壓,但是中國始終都選擇謹慎的應對措施,因為美國是不會為中國的金融安全負責的。
2007年2月10日,在德國埃森舉行了的七國會議,參會國家有美國、日本、德國、法國、意大利、英國和加拿大,中國財政部長金人慶、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應邀出席。會議舉行之前,美元彙率的情況是:1216日元/美元,07歐元/美元。雖然日元對美元的彙率是美國所希望的水平,但歐元彙率卻讓歐洲各國感到不滿意。就在會議當天,人民幣進一步升值,彙率達到了775元/美元的高度,與2005年7月21日的828水平相比,降低了64%。而在人民幣與美元脫鉤並走向升值的時候,港幣與美元卻以781港元/美元掛鉤了。很明顯,這種掛鉤的狀況並不能維持多久,如果人民幣繼續上漲,將必然會迫使港幣與美元脫鉤,否則港幣就會麵臨相當不利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