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北將軍,燕風覲見陛下”
隨著太監的一聲尖細的喊聲,燕風獨自一人進入一個黃色的豪華綢緞帳篷。帳中青銅玉器琳列左右,顯得富貴逼人。
“臣平北將軍,燕風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燕風有些不情願的三拜九叩道。
漢獻帝打量著燕風不明白昨夜剛剛覲見過的燕風為風又來,有些好奇。等到燕風行完大禮後才,正色道,“卿家請起。”
“謝陛下!”燕風再次拜謝道,而後起身立於一旁。
“將軍今夜再來見朕,有何事?”漢獻帝問道,七八歲的年齡完全不知自己現在的處境,心中隻想著離開洛陽,離開董卓這個經常讓他做噩夢的魔王。
“陛下,此次微臣前來,是特意來接陛下回去的”燕風出列答道。(有列麼?帳篷就那麼大的地方,還擺著青銅玉器。看似沒有,其實是有的,心中有,隻是做一個動作而已,在‘等級森嚴’的漢王朝,一點的無理,疏忽,便可被認為對皇帝的大不敬。)
“去哪裏?荊州嗎?”漢獻帝不解的說道。
“不是,”燕風道,看了看這個有些可憐的末代皇帝,七八歲啊,大概是正在躲在父母懷中撒嬌的年齡。卻已經是九五之尊,雖然極力正襟危坐,但是稚幼的身材,臉龐卻實在沒有什麼威嚴可言。“末將是要護送陛下會京都洛陽。”
“洛陽?董卓?”漢獻帝驚叫出聲,臉色惶恐至極,幼小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仿佛又看見董卓那張猙獰可怕的凶臉。
帳外,聞聲的太監驚慌失措,以為燕風對漢獻帝不利,想要進來,一看究竟,不過卻被典韋阻擋,想拎小雞一般,毫不費力的拎起,扔在一旁。
不遠處的蒯良見此,連忙讓人勸住太監。他倒是不擔心燕風會怎樣。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陛下,陛下,”燕風上前摁住漢獻帝的顫抖的肩膀,眼中有意思不忍,但隻是一閃而過,道,“陛下,聽臣說”
“你,你…”漢獻帝顫顫抖抖的道。
“陛下,作為一個皇帝,弱勢的皇帝,要學會隱忍,怎能如此?”燕風厲聲道,“陛下跟臣回去後,乖乖聽董卓的話,事事都依他,定然可保平安無事。不久後,董卓必死,倒是陛下便可重見天日。”
“什麼?董卓會死?你說的是真的麼?”漢獻帝頓時驚喜道。
“會,而且不會太長的時間,陛下隻要耐心等待便可”燕風道,“而且,皇帝隻有呆在皇城中才是真正的皇帝。”
“隻有呆在皇城中才是真正的皇帝?”漢獻帝喃昵道。
“對,好了,陛下準備一下,跟臣下山。”燕風又道,“而且,今夜臣與陛下所言,切不可告知第三人知曉,否則陛下和臣皆會被董卓處死,知道嗎?”
“是,是,朕記下了,誰都不說。”漢獻帝擦了擦眼淚,正色道。
“臣在帳外等候,陛下要迅速準備,一些雜物暫且留下。”
“朕知道了。”漢獻帝答道。似乎沒有在意燕風的大不敬。看著燕風退出去的高大身影,內心安穩了許多。
……
且不說漢獻帝的忙碌。回到帳中的燕風,正與蒯良,文聘,劉磐等人商量。
“哼,說的好聽,如果你一去不返,將陛下帶走,然後再來攻打我們,該如何?”文聘冷笑道。“依我看來,你先將你的人馬撤走,等我荊州兵脫困之後,再將陛下交給你。”
“你在說笑嗎?”燕風沉著臉道。這一環節,燕風卻是疏忽了,原本以為回來後會很順利,沒想到蒯良有提出了這個嚴峻的問題。卻實,戰場上,沒有可信賴的敵人。
“燕將軍莫要生氣”劉磐趕忙勸道,他可不想燕風拂袖而去。
“燕將軍,做生意講條件還要平等。何況我荊州三萬將士的性命,所以如果將軍不能給我等一個滿意的條件,那就恕在下難以答應。”蒯良這時,也施壓道。確實,他不能那荊州三萬將士的性命開玩笑,相信一個隻見過數麵的人,而且還是敵將。
“這…”燕風苦惱異常,確實沒有好的主意,難道要自己留在這裏當人質?簡直是笑話。先不說皇帝是他下一計策的至關重要的一環,必須帶走。就說自己,也萬不能留在此處。要是讓徐榮知道了,定會心生毒計,到時,恐怕自己就真的永遠留在荊州營中了。
“對,必須有平等的條件。否則末將寧可一戰。”文聘道。
“好,既如此,那便戰吧”燕風怒道,轉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