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慢悠悠的懸在了頭頂。瓦洛蘭此刻的太陽,就像是大漢的秋日般。綿遠悠長,灑在頭頂又柔柔弱弱的,但也少不了幾分溫暖。
就像是趙信頭頂被陽光撫摸過的黑色長發,讓一旁的蓋倫看起來感覺極其舒服,硬要說一種感覺,大概是溫柔堅韌吧。
媽的,怎麼感覺這趙信跟昨天不一樣呢,那不一樣呢,算了,不管了。
蓋倫一邊迷迷糊糊的甩著頭,一邊看著正在打坐的趙信喃喃自語。一旁嘉文一行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爬了起來。
趙信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感覺以往的陰霾似乎已經消失不見。看來一場大醉的確對活著有心結的人有幫助。
咦,似乎感覺太虛化神經的運轉都順暢了幾分?喝酒還有這功效?
趙信心中詫異的想著,可是又找不到問題的來源。隻好作罷,運轉快了,終究不是壞事。隨它吧。然而如果太虛老頭此刻醒來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修真路上最令人恐懼的,但又避無可避的一件事——心魔!趙信竟然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這還當真是,我有一壺酒,煩惱不再來麼?…
……
嘉文稍微修整了一下的漫長隊伍,終於整理成了一條像樣的商隊形象。前麵是拖著貨物的馬車,嘉文二世狠心的扯掉了胡子,搖身一變成了瀟灑的富家翁。
蓋倫耷拉著臉,被嘉文巧妙的把國字臉硬生生修成了弧形的他,拖著個板車,板車夾層上放著他那龐大的暴風大劍。嘉文二世說他目標太明顯,隻能扮成仆人才能不引起注目。
而號稱祖傳化妝技巧,易容術已達精髓大師的嘉文,竟然玩興大發的把每個人的形像都給變了一麵。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巔峰的化妝技術不可能有人能發現。
趙信苦笑著摸著嘴角的一字胡。我堂堂趙信將軍此刻竟然成了一副老奸巨猾的商販樣子,真是不知該慶幸嘉文二世化妝技巧的高超,還是該吐槽他化的太醜…
隨著嘉文二世的一聲商販十足的吆喝,這支號稱來自費雷爾卓德的大型商團緩緩出發了。
諾克薩斯路上的景色在出了都城後,還保留著一絲諾克薩斯人慣有的剛硬色彩。無論大小建築,堅固實用成了諾克薩斯國家各地的特點,而路邊大力栽種的也是具有利用價值的鬆木。在諾克薩斯人眼中,東西就分成了有用跟沒用兩種,有用的就該被弘揚,沒用的東西就是被拋棄的結局。人亦如此。這恐怕就是德萊厄斯想盡辦法要把都城裏那些腐朽的長老們鏟除的原因吧。
而趙信一路平安無事的隨著商隊前行了幾天,看到了一隊又一隊的諾克薩斯軍隊在盤查。紀律嚴明,不收好處。可是嘉文二世似乎一次又一次沒有任何困難的通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關卡。如履平地!
難道真是嘉文二世易容術出眾的原因?
趙信疑惑的看著眼前被輕鬆放行的隊伍。沒想到蓋倫此刻不知何時擠了過來,滑稽的弧形臉詭異的笑著說道:
“你不會真以為國王的化妝術有多厲害吧?上次我被國王這樣騙得去諾克薩斯刺探情報,這丫的諾克薩斯軍隊跟狗鼻子一樣,一眼就給我看穿了,一路追著我跑了幾百裏,一直到了德瑪西亞才給我停止。謔,把我給累的。”蓋倫誇張的手舞足蹈,看意思差點就想表演給趙信看一看當時的情景了。
見趙信剛想發問,蓋倫又一臉神秘的看著趙信,小聲的說道:
“那是我們德瑪西亞最出眾的情報組織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