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轉身對我說道:“把餐券給我!”
我似乎看到了一絲轉機,連忙從口袋中掏出餐券,此刻這兩張餐券似乎成了我證明清白的唯一證物。
從我手中接過餐券,看都沒看一眼便直接撕碎,說道:“省得你再拿它到處行騙!”
童謠的眼神似一把利刀,此刻的她似乎從點餐的那一刻起就想好了如何對付我,讓我在溫柔中自責,讓我在現實中淩遲……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麼屈辱的看著童謠的背影從我的視線中遠離、消失,我想快步跟上了她的步伐,告訴她,她的眼睛有病,不分是非。
可我卻再也挪不動步子,癱坐在一處台階上,看著從我眼前遠走的童謠,坐上車子,消失在視線之中。
我從煙盒中抽出一支煙,點燃。抬起頭,仍然以享受的姿態仰望著那湛藍天空下純潔的精靈,雲朵似乎也發現了我,便隨著微風飛快的流逝到另一邊,起初我以為她是要逃走,便利索的站起來,伸出雙手企圖擋住他前進的腳步。可是我錯了,她向下挪移著,使太陽露出了那永久不衰的笑臉,可我卻怎麼也看不到雲中那朵盛開的花,永不凋零的花……
……
回到家,我便重重的躺倒床上,直到傍晚時分,肚子餓了才努力的睜開眼。
爸媽還沒有回家,我自己到廚房煮了碗麵條,卻難吃的要死。爸媽聽說方便麵熒光劑、防腐劑、各種劑超標一大堆,所以堅決不在家裏庫存方便麵,而我覺得,沒有泡麵的家,是個不完整的家。
各種自我安慰、自我鼓勵,終於將自己親手煮的東西強行咽了下去。然後拿起書就看,畢竟這才是我現階段的目標。十一月中旬,隻要我能順利的考過公務員,和淩曦長達八年的愛情長跑,也能暫時畫上一個句號了。
想起淩曦,我卻有點不開心起來,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能擺出一個領導,理直氣壯的要求我隨叫隨到,而我卻不能請她幫個忙?
拿起手機,想給淩曦打個電話,卻始終沒準備好,按照她的話說,我還沒做好道歉的心理準備,因為我壓根就覺得我沒錯。
五點半左右,我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迅速跑出房間,忘掉中午那段痛苦的插曲,以自我最滿意的微笑表情迎接老爸老媽下班。
即將又向老爸老媽伸手,我顯得格外殷勤,連忙接過老爸的手提包,老媽的手袋。笑著說:“歡迎老爸老媽凱旋歸來!”
“我和你爸又不是去打架,哪來的什麼凱旋,你小子說話就顛三倒四的。”老媽親昵地捏著我的臉說道。
我看老媽心情不錯,和老爸天生沒有太多共同語言,醞釀了一下,又開始做老爸思想工作,捏著老爸的肩膀說道,“老爸,我給您點支煙?”
“不用了,你小子今天怎麼那麼殷勤啊,是不是又在外麵闖禍了?告訴你,手上雖有點功夫,可別給我惹事,你那什麼保鏢公司還是別搞了,就你一人也敢稱公司?”老爸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壓根不吃我這套。
我嘀咕了幾句,卻不敢過多的表達情緒,隻等時機成熟,就向老媽開口要錢,這是首要任務。
“對了,差點忘了,胡凱,我和韓處長約好了,明晚我們兩家聚一下,簡單的吃個飯,交流一下感情。”
“我不去!”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回絕了老爸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