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氣得發抖，指著陸韜崩潰的喊道：“陸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我這麼做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掙錢買藥救你！你現在說我活該，是想讓我和小文一個下場你才滿意嗎？”
陸韜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方漓聽得有些煩躁抑鬱，她不喜歡夫妻爭吵，像她家裏，她外公和外婆、老爹和寶貝明珠、舅舅舅母，小打小鬧是有的，但從來不會互相攻擊。
夫妻本一體，何必自己戳自己。
她拉了拉虞焚霄的衣袖，小聲道：“我們回去吧。”
虞焚霄反手握住她的爪子，點頭應道：“問完最後一個問題。”
他轉過臉麵向江小魚的時候，表情瞬間從略溫柔變為很冷峻，他說：“告訴他們你的推斷。”
方漓呆愣片刻才反應過來，虞焚霄這話是對她說的。莫名有一種皇帝和皇帝身邊太監總管的荒謬感……啊呸呸呸，她才不是太監，姑且算皇帝代言人吧。
整理一下思緒，方漓厲聲問道：“江小魚，你介紹江小文跟你一起做那檔子事，但是江小文做完就後悔了，於是你們撕破臉皮大吵一架，你害怕江小文將此事抖落出來，就在她下一次來兗州府的時候埋伏在官道上，趁其不備殺死了她，是也不是？”
“不是！！”江小魚否認道，“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我說了很多次了，真的不是我！”
“嗯哼。”方漓皮笑肉不笑，“要殺頭的死罪，你說不是就不是？光說說就行的麼？我還說我是文曲星下凡，他是會吃人的妖精變的……你信嗎？”
江小魚：“……”
虞焚霄乜了方漓一眼，方漓隻當做沒看見。
她眯了眯眼睛，挑眉道：“你也不信是吧？不信就對了……你的牽頭人是誰？”
江小魚神情頓時慌亂起來。方漓見她抿嘴不語，又道：“這麼跟你說吧，唐大人懷疑此案和你的東家有關，不過估摸著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為誰打工。我們呢也不為難你，你隻需要把牽頭人說出來，旁的我們自己查。”
江小魚還是不開口。
方漓就奇怪了：“難道你打算替凶手背黑鍋？”
最後還是陸韜怒斥江小魚她才開了口。
江小魚臉色慘白，喃喃道：“從來沒有人背叛他們，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和我接頭的人，是紅雲繡莊的管事姚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