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對,最應該的就是保持沉默。
“你愛怎麼收拾,怎麼收拾,跟我無關。”衛闕推得幹幹淨淨,不在乎和林曉暖是青梅竹馬,也不在乎他們過去到底有多少的情誼……我很想問問,他是天生就腹黑,還是死了做了厲鬼,心不黑都不行了?
不過得到了他的首肯,我做事情也方便了許多。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衛闕把他所有的資產都交給我繼承,裏麵有幾家電視台是吧?如果以股東的名義,要全天候地播放視頻,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岑月很幹脆地回答道。
衛氏不但有電視台,而且城市大部分的步行街,上麵的露天電視都是衛氏的,平日裏用來播放些廣告什麼……
然後我又問岑月,如果要收購那幾家亂寫的報社,大概需要動用多少資金,會影響到衛氏的根基嗎?
“少夫人,那就是九牛一毛。您都不用和太太說,拿一小部分存在銀行裏的利息就成。”岑月連算都沒有算,憑借經驗地說。我的眼裏滑過一抹狡黠,岑月是一很聰明的丫頭,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覺得,我得好好給岑月上一課了,讓她明白什麼叫著資本操縱。
我讓岑月去把報社收購了,然後再讓她把我們昨天試鏡的片子剪好,送到電視台和商場,讓他們進行播放。同時配上文字,讓韓城人投票,看誰的演技更好,誰更能勝任那個角色。
林曉暖的演技,一直都飽受詬病,隻是平日被漂亮的衣服和聚光燈掩蓋,所以很容易被大眾忽略。但我這一次,要完完全全地曝露出來,而且還要和蘇煙、沁甜比較。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我把一切吩咐完了之後,再是拍了拍手,這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衛闕從包裏鑽了出來,用頎長的手指點了我的額頭下,臉上都是促狹,“我之前聽人說,千萬不能得罪女人,現在想想,這妥妥是真理。林曉暖隻是想給你施加一點壓力,拿回女主角。可沒有想到,你有這麼一招。”
我哼了一聲,把衛闕的手打掉,“我就是狠,還是說你心疼你的老相好呢?衛闕,你該不會,真和她有一腿吧?可是據我說知,她和衛長風也有關係,還有其他的緋聞……還是說,你不介意自己的頭上,帶點綠?”
布置完一切,我心情大好,所以還可以和衛闕插科打諢,“有首歌是怎麼唱的……愛上一匹野馬,我的頭上都是草原。”
草原,也是綠色的。
我說得陰陽怪氣的,衛闕忍不住地皺了皺眉。也沒有生氣,反而是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重新抬手點了我的額頭下。“我不心疼她,我真心疼也心疼你。不過,你那麼厲害,都用不上我。”
我聳了聳肩,如果他這是誇我,那我就妥妥收下了。
我這一套,衛闕評價為,他是第一次看到被狗咬了,還真咬回來的……
“那是,我不但要咬,而且我還要把她的牙齒統統打掉!”我揮舞著拳頭,一板一眼十分正經地看著衛闕。我就這性子,他知道之後,就不要犯到我手裏。
可我為什麼覺得衛闕這不懷好意,他丫不是在說我是狗吧……
玩笑歸玩笑,玩笑過後,衛闕還是一本嚴肅地提醒我,“我這麼說,雖然不客氣,但是我得告訴你,你要小心林曉暖,這口氣她未必咽得下去。”
我知道。
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總不能任由著他,各種盤算著,想要騎到我的頭上來吧。
然後衛闕就尋了一處地方坐下,懶洋洋地提醒我牙齒是不是不疼了。
我摸了下,發現真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然後他就告訴我,明天去找個牙醫,把牙齒拔掉。
“我不要!”我趕忙把自己的嘴巴捂住,恨恨地刮了衛闕眼,“我不要拔牙,我也不去醫院。”雖然說拔牙可以去診所,不至於喚起我在醫院曾經的陰影,但是想到拔牙,想到那長著眼睛的牙齒,我就整個人都不好。
我就想,能不能把這頁翻過去,然後他不要提,我也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樣,就輕鬆多了。
可是,衛闕不同意,他同時還告訴我說,牙疼的事情岑月也知道了,依著她一貫雷厲風行的性格,很快就會給我尋摸診所,然後去拔牙齒,這事情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他還告訴我,不能諱疾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