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闕爬了過來，一把將電話搶了過去，他以為我又生氣了，想著稍微解釋下。“素素，我覺得你火氣真大，我隻是問問，你不用打電話給蘇煙求證，我相信你的。”
他眼神堅定，說得應該是真的。
但是，我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我根本就不會在乎他的想法，也不會為了這事情專門給蘇煙打電話。這實在是太low，我做不到。
所以，我把電話搶了回來。“劉爺爺，我是殷素，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我要找的，是老劉頭。那個在村裏做棺材，和爺爺感情極好的棺材匠，他不但做棺材，而且對鬼神的那套，也知道些。我現在遇到了麻煩，想要找他問問。
“素素呀，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老劉頭覺得奇怪，因為我從來沒有單獨給他打過電話。
聽到老劉頭的名字，衛闕來了興致，也湊了過來。他總是一本正經地告訴我說老劉頭很有本事，還說如果有機會幫忙介紹，他想和他聊聊。老劉頭見過世麵，我也不擔心突然見了衛闕這隻鬼，會把他嚇出病來。
所以見麵就見麵，隻是要這找個合適的時間，然後坐下來他們聊，我聽著就好。
我在電話裏，把人骨的事情和老劉頭說了下。“我讓學法醫的朋友幫忙，他……他告訴我說，這東西是人骨，而且是從髕骨取出磨碎的，這東西，不吉利吧？”
聽到是人骨我就瘮的慌，現在更是如此……
衛闕皺眉，對我說得他也來了興致，指了指手機讓我打開免提。他知道也好，我按照他說的，把手機的免提鍵打開，老劉頭蒼老的聲音從裏麵傳出，卻帶著淡淡的恐懼。
“素素，你確定那是人骨嗎？”
我點頭，嗯了一聲。雖然不想承認……但……但偏偏是真的。衛闕擔憂地看了我眼，眼裏帶著關切的同時，還伸出手來，將我的手緊緊握住。
他會保護我，所以讓我鎮定些。
我懸在半空的擔心，也在這一刻稍微落下去了些。老劉頭稍微沉默了會，“素素，你知道追魂骨嗎？”
追魂骨，那是什麼鬼？
我搖了搖頭，衛闕壓低聲音提醒了句，“那是人養小鬼的一種。不過用的不是髕骨，是取夭折的小童肋骨，如果是男童，是左邊第三根肋骨；女童的話，就是右邊第四根。收了骨頭，再念咒語，就可以將它收魂，為自己所用。”
他聲音平靜，可聽得我背脊骨一陣陣地冷涼。
追魂骨？養小鬼？
這都什麼鬼，我為什麼覺得自己眼前還有些昏厥……這……這簡直不能想呀。
因為開的是免提，所以衛闕的聲音老劉頭也聽到了，他知道我身邊有隻厲鬼，並沒有太大的吃驚，還順著衛闕的話往下說，“她養小鬼，肯定是用的肋骨，不過把髕骨做成粉裝在瓶子裏，來稍微提醒一下你。素素，你快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林曉暖。”我給衛闕做了個口型。這我都不用想，因為她簡直恨不得我去死。
衛闕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他一手遮住手機，不讓老劉頭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一手捉了我進他的懷裏，“這事情，應該不是林曉暖做的，她……她未必有那個本事，而且……”
他話沒有說完，但對林曉暖的維護，我聽得清清楚楚。瞬間就不爽了，用眼神劃拉了衛闕眼。
他維護誰都行，維護林曉暖是什麼鬼？
我問劉老頭，“一般什麼人，會養追魂骨？”
“這不好說。”劉老頭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手機裏傳來。“養小鬼的，多是偏門中五鬼行業的，像是吃、喝、嫖、賭、詐……尤其是做藝人的，如果想要大紅大紫，增添運勢，也會養小鬼。這樣就能保證星途一帆風順，成就影後影帝。”
我之前就覺得這事情一定和林曉暖有關，老劉頭這麼一說，我更是可以確定這事情一定是她做的。特別得意地看了衛闕眼，就這樣了，他還要幫著林曉暖開脫，他智商簡直是堪憂。
可是偏偏，這男人也非常堅持。“素素，要做明星的男女那麼多，可不一定是林曉暖。她大紅大紫都是因為有衛氏的支撐，沒有道理守著金窩窩不用，非得走養小鬼這樣的邪魔外道。”
他雖然說得也挺有道理的，但是我不想和他理論，在這件事情上，我已經單方麵地認定了，林曉暖就是凶手！
老劉頭聽著我們的爭論，並沒有就此太多地發表自己的意見。就稍微頓了頓，告訴我一定要小心，“那人也不一定會直接養小鬼，或許她認識有會養小鬼的高人，然後她撿了一個便宜。隻是這樣尤為小心，我怕他並沒有控製小鬼的本事，一旦小鬼反噬，他得把性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