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如果要收拾關櫟的話,那……那他就應該叫著我一道,我一定會給他出謀劃策,然後帶著頭套去順便打上兩拳。
我心裏暗自琢磨,都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放在岑月那裏,她是大寫地擔心,“少夫人,我知道你人好,你同情關櫟,覺得這事情衛長風做得不地道。但是就衝著關櫟在開會時候的態度,他說得那些話,不但讓你下不了台,而且還妄圖動搖我們衛氏的居心。他就應該受到教訓。”
雖然我承認自己的確是個好人,但是就剛才岑月的話,我還是需要稍微說明一下的。我肯定不會那麼聖母地去同情關櫟,我不落井下石他就應該給我說謝謝了。
對,我那不叫落井下石,我那是懲惡揚善。
我輕哼了一聲,心裏是一個大寫地高興舒坦,也懶得和岑月細說,便是衝著他擺了擺手,告訴她我要休息會。岑月最有眼力勁,幹脆點頭,然後順從地退了下去。
可是岑月隻是剛剛走出去,衛闕就跟著挪步走了進來。
我呢,也扯著嘴角,衝著他輕輕淺淺地笑了笑。
他這都不是來得巧,純粹是趕著趟地過來呢。我頭有些昏,沒有起身,隻是懶懶地看了衛闕一眼。“喲,大爺您來了呀。”
我的嘴巴,那叫一個貧。
“是呀,我是沒有想到,你都睡了兩天。”衛闕在我的床邊坐下,深深地吐槽了我的嗜睡。
我呢,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能甚是尷尬地,衝著他笑笑。
那個,別說這個了,把這頁翻過去,好不好?
但是我一定很久沒有和衛闕相處了,因為他從來不會把頁碼翻過去,他吧……都是幹脆直接地朝著我的傷口捅,不見血不撒手的那種。
他就稍微點頭,然後說起另外一個話題,“對了,王勇已經把車拿去修了,估計得花一百來萬吧。不過沒關係,有保險,也花不了多少錢。”
衛闕一邊說,我就一邊衝著他扯嘴角。
他最好給我打住吧,衛家家大業大,就算一百萬的維修費要自己出,充其量至多九牛一毛,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所以衛闕之所以提到這個,是想挖苦我的車技。
就我上次,還說自己車技老好老好的。
現在好了吧,這下穿幫了。
所以我表示,自己非常想給衛闕一刀。但也隻能坐起來,因為我還有一件頂頂重要的事情,想著給他彙報呢。“對了,我打算找個時間好好給關櫟說說,讓他放過你,如果不放過,我就動了他。”
我一邊說,一邊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混黑道的呢!
衛闕也對此表現了極大的興趣,他將雙手環抱在胸前,煞有其事地看了我眼,優哉遊哉地問我。“我想請問下你,你打算怎麼動關櫟呢?你還敢殺人嗎?就算你不出麵,但隻要沾染到人命,你應該知道下場是什麼……”
殺人償命。就如果活著的時候不償命,那等死了,也會下到地府接受重罰,而且刑罰清了之後,也得輪回到畜生道,下輩子是不能做人的。
關於這點,不但爺爺之前給我提到,更是一種常識。
我就想問問,衛闕他到底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他也不用腦袋想想,就我平時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但連殺雞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是要對付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拜托,我下不去手呀。
所以我要特別說明一下。“首先,我會盡力說服他的,讓他打消那個愚蠢的念頭。其次,就算關櫟不妥協,那我最多耍點手段,讓他在韓城待不下去。殺人那種昏招,我不是衛長風,我可使不出來。”
我說完,甚是不爽地白了衛闕一眼。
可是衛闕卻是湊了過來,身子貼得我好近,我聽著自己的心跳,又瞬間加快了!
我這是生病了嗎?就隻要一遇到衛闕,我分分鍾不正常呀。
稍微往下咬住自己的唇瓣,將身子往旁邊挪動了下,可是這不管用,因為就算我挪出一寸,衛闕立刻就湊了過來。還是一點距離都不給,那雙眼睛盯得我,是又窘又迫。
我就想問問,他到底哪根神經接錯了。
他呢,輕挑著眉毛,帶著幾分嘲諷地看了我眼,做出一副天真不解的模樣。“素素,你這麼針對關櫟,是因為他在衛氏讓你下不來台呢,還是擔心他把我收了呢?”
他竟然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
不是,難道我之前就沒有特別申明?不,我記得明明有說過,隻是,隻是衛闕他……他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