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事情?
我在心裏琢磨了圈,大概是因為上次把夢到青花蛇的事情告訴給了衛闕知道,他誤以為青鴻想對我下毒手,所以專程去警告了。估計青花蛇也沒有說守護靈什麼之類的,然後很順從地接受了衛闕的警告,並且把這事情記在了心上。
然後,一直記到了現在。
果然,蛇就是非常腹黑的生物。
我當即特別不爽地瞪了青鴻一眼,他不情願,我也不求他了,幹脆地往外走,我所在的,還真是一廢棄的醫院,從裏麵出來剛好到了城郊,隻是這地方陰氣沉沉,天都黑壓壓的一片,我連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楚,那……那怎麼去找衛闕……
背後就是醫院,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其他,我竟然聞到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它們充斥著我的鼻腔,甚是難聞。
我發現,我不但找不到衛闕,我……我還把自己給弄丟了。
“素素。”卻有一個淺淺的男聲,在我的身後響起,急切到不行。
我被這聲音猛烈地一下打擊,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隻茫然地將身子轉過去,迎向那個的聲音的出處。
衛闕站在距離我,還有三五米的地方。
他是一路疾行趕過來的,我還能看到他眼裏的擔心和急切。他甚至還責怪我,“好好的,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這地方的陰氣呀,重得可怕。
他作為厲鬼,肯定深有體會,也不明白我是活人,為什麼偏偏要把自己牽扯進來……我盯著衛闕看,一雙眼睛慢慢變得濕潤。
我……我快哭了。
但是肯定不能哭,我還得特別強硬地吸了吸鼻子,反問他,“那你又去什麼地方了?那個叫關櫟的和尚沒有抓住你吧?他之前用桃木劍把你打傷,沒有事情吧?”
我一邊說,一邊就要扒開衛闕的衣服,想要檢查他身上的傷口。
但是,他先一步,捉住了我的手。
眉頭緊皺成一團,甚是凝重地看著我,“我沒事,倒是你,你今天到底經曆了什麼?你可知道,瑾兒來找我的時候,她都受了那麼重的傷!”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我,卻又抑製不住地,一直都在顫抖。
瑾兒那時不是逃跑,是去找衛闕?
“瑾兒她沒有事情吧?”想到瑾兒的鏡子都被撕裂了,我非常擔心,十分焦急地問衛闕。她是為了保護我受傷……我有權利和義務知道。
“她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他歎了口氣,大抵也覺得我今天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停下來,麵色凝重,目光如炬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略微覺得有些不妙,輕咬著唇瓣,也陪著小心地看了衛闕眼。……我當時隻想著那人可能會對他不利,所以一時沒有控製住,就……
他可以怪我,我讓他擔心了,我下次的時候,也不會那麼衝動。
……
他並沒有責怪我,隻是將手輕輕地抬了起來,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下。然後往下,遮住了我的眼睛。“素素,你睡吧。”
我的身子本就非常疲憊,被衛闕這麼一說,更是覺得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酸疼得厲害,快要支撐不住了。
之前強迫地告訴自己要硬撐的身子,突然如斷線的風箏徑直地栽了下去!
我下意識地皺眉,好怕摔得青疼。
但是我並沒有落在冰涼的地上,衛闕伸手接住了我,我靠在了他軟綿但特別寬厚的胸膛裏。迷迷糊糊之際,我還聽到某隻特別無奈地輕歎。
“這地方我早晚一把火燒了。”他嘀咕了句。
我用殘存的意念在心裏掙紮地吐槽,我好想告訴衛闕,放火是違法的……不過如果這地方真要燒掉倒不如我來,我可以花錢把醫院的地皮買下來,然後燒了自己的地,再請三五個有真正本事的道士過來,讓他們好好清理下殘留的髒東西。之後嘛,再把這地方種上雜草,估計放置三五十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消了這裏滿滿戾氣。
之後腦袋越發沉重,意識也混沌不清……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癱軟地躺在床上,鼻尖聞到的竟然還是消毒水的氣息,給我嚇得瞬間坐了起來,然後手一陣抽痛!
“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小心點嗎?”岑月剛巧捧著水杯進來,看到我醒了挺高興的,但是我剛才那聲尖叫,也著實把她給嚇壞了。她出了口氣,甚是無奈地看了我眼,“素素,你穩重些,別把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