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呀。”他的答案果然清麗脫俗，直接說得我懵逼了。一個勁地眨眼睛，他隻說了兩個字，為什麼依著我的智商，竟然消化不了？
我表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那你現在能把我放了吧？”我在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在心裏一個勁地糾結，想著這事情自己要怎麼開口才更合適些。“我如果回去晚了，衛闕會不高興的。”
他知道我身邊有隻厲鬼，我想著搬出衛闕的名字來震懾一下青花蛇。執杖鬼跟著閻羅，衛闕不也是在幫陰間做事情嗎？他們這也算是同事……那倘若青花蛇把我吃了，也不好給衛闕交代是吧？
那能不能做個順水人情，把我給放了呢？蛇是不是喜歡吃老鼠，那我哪天備份好大的禮物，專程送給它唄。
我眨了眨眼，覺得自己這麼安排，可好可好了。
但是青花蛇抬手，以食指封住我的唇瓣，再是衝著我輕輕地搖頭，“素素，我不喜歡你在我麵前提衛闕。”
不提衛闕，那說什麼……
我現在自顧不暇，但還分心地擔心著他那邊的情況……衛闕他，他還好吧？
沒有被那誰誰捉住吧？
“來，我們來敘舊吧。”青花蛇似乎對這個話題特別感興趣……以至於我得尤為貼心地問候他一句，我們以前真不認識，倘若真有過去的話，那……那也隻能是他認錯了人！
那他倘若認錯了人，就不要再追著我不放了吧？
我在心裏百轉千回，那隻青花蛇竟然真優哉遊哉地給我開始敘舊，“素素，你還記得你五歲那年做了什麼嗎？”
我搖頭，我記性不好，別說五歲那年的事情不記得了，就是十歲那年的事情，我都忘記得差不多了。
而且，我都不知道，他問得是哪一件……
如果要一件一件的數，難道我要給他數到明天早上去？
我在心裏是這樣吐槽的沒有關係，但是在臉上，也隻能露出非常無辜的淺笑，“那個蛇大爺，真是不好意思，我記性不是很好，這事情人家不記得了。要不，你給個提示？”
“你五歲那年，看到兩隻蛇打架，一隻青色的，一隻白色的，然後那隻青的要輸了，你抬手幫了一把，用石頭把白色趕走了。”
有，有這事情？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完全沒有印象了，隻能帶著試探性地問，“所以，大爺，您是那條白蛇？”
我就看他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就差把自己變成蛇的模樣，然後把尾巴舉起來給我看了。“素素，你色盲嗎？你連我什麼顏色，你都不知道嗎？！”
他表示自己是青色的，青花大蛇！
就我，我當然不是色盲，甚至於剛才那個問題，我是故意回答錯誤的。因為我說完之後，還能指著青花蛇的鼻子義正言辭地問他。
“我又沒有說錯，你倘若是那條我救下的青蛇，那肯定是回來報恩的呀，哪能每次見麵都欺負我，你現在還要把我吃了！對，我之前聽說過農夫和蛇的故事，你們蛇倒是從來都忘恩負義，這沒有差的！”
反正都要被吃了，這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表示自己看開了，也就不怕了。
反正，都是去死嘛。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要吃你呀。”青花蛇也很無奈，隻能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給我了個下，反正就是我那時候年幼無知，順手救了他，然後他就找到爺爺說要報恩，爺爺就把它收了做我的守護靈，然後讓他稍微幫襯著我。隻是他從來就喜歡開玩笑，而且性格惡劣，所以兩次出現都尋我開心，讓我誤以為他是敵人。
他雖然說得非常誠懇，我聽著貌似也頗有幾分道理。但還是衝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覺得，你還是在騙我。”
反正依著我女人的直覺，就他剛才的話，我表示相信無能。
青花蛇特別無奈地看了我眼，他對我的智商那是一個大寫的失望。……隻稍微清了清嗓子，“素素，我能請你下次用腦子想問題不？我倘若真想害你，剛才幹什麼還要幫你收拾鬼嬰和女人？”
俄……也是哈。
“可是你為什麼那麼晚才出現，你就不怕有個萬一我死了，你對得起爺爺嗎？”我要反駁，我要上訴，不能讓他還真找到了羞辱我的正當理由。
青花蛇將手揣在自己的口袋裏，表情那叫一個人畜無害。“我來晚了？你有受傷嗎？”
傷是沒有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