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注意到,我的右手還在打點滴,往上能看到倒懸的吊瓶……
所以,這地方敢情還是醫院?
我有些心虛地衝著岑月笑了笑,這並不是我大驚小怪,實在是醫院這地方吧,我半點好感都沒有……剛才經曆的那件事情不說,還有之前遇到百鬼堵在地下室的那次……
我八字就跟這地方不和,所以一睜開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躺著,那肯定非常激動!
不過,我有問題。“那個,我怎麼又在醫院了?”
我輕輕皺眉,陪著小心地看了岑月一眼,想就這個問題,在岑月這得到答案。岑月也非常疑惑地衝著我搖頭,“少夫人,我真不知道。我就接到了你的電話,上麵報了地址,我過來的時候發現你暈倒在一個廢棄的醫院附近,然後就帶你過來了。對了,我聽王勇說,你開車的時候出了事故,沒……沒事吧?”
說起撞車的事故,我的臉上瞬間賠了一個大寫的尷尬,特別可憐地看了岑月一眼,她就不能把這事情一筆帶過去嗎?非得一臉關切地揭穿我的傷疤嗎?要知道……
我上次就說了,因為那次車禍,我的英名毀於一旦了!
不過這個問題,要暫時擱置在一旁,“對了,你把手機給我,我要報警,那個醫院裏麵有東西。”
雖然女人被青鴻帶走了靈魂,隻留下的肉體在那裏,但是吧……
但是那裏還有好多尚且停在玻璃器皿裏的器官,它們還被泡在冰涼的液體裏……也不知道那些受害者的身份,這事情要調查起來的工程量實在是太大了,得交給專業人員來。
“少夫人您放心吧,我已經打過報警電話了。警察也去到醫院,進行搜查,從裏麵找出了不少泡在化學試劑裏的器官。他們都說這是韓城最惡劣的一起案件……少夫人您是知道什麼內情?”
我歎了口氣,這事情簡直是一言難盡,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什麼地方說起。隻能將手微微攤開,再是無奈地出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是無意間去了那裏,然後發現事情有些不大對。”
“哦。”岑月並沒有多想。告訴我我已經睡了差不多兩天了,這期間外麵有各大媒體守著,不是因為我重要,而是因為他們也聽說了案件,我當時就那麼蹊蹺地昏迷在那裏,他們都覺得我一定知道什麼,所以盼著從我這裏要到第一首的資料。
我之前盼著可以快些出院,但是聽岑月說有記者在外麵,那瞬間就沒有了這個打算,隻能意興闌珊地躺了回去,臉上的表情,那已經是個大寫的生無可戀了。
醫院固然可怕,但是要去應付一群戰鬥力爆表,而且特別願意盤根究底,巴不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的專業狗仔隊記者群,我表示——
我還是呆在這裏好了。
這世上最恐怖的兩種群體,莫過於一大批的厲鬼,和一大波的記者……
而且排名是不分先後的。
岑月同時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劇組的事情她都幫著我處理著。至於公司那邊,因為上次開會的時候我表現得無懈可擊,所以大部分都認可了我的控股權,就算有那麼一個兩個提出反對意見的,也會有所顧慮,不會這麼快地興風作浪。
我點頭,從來隻要事情交給岑月我就不擔心,至於公司那邊,我也對自己上次的表現非常滿意。
不是衛闕帶著我開掛的前段,是我之後舌戰關櫟的那段,引經據典,動用各種法律條款,說得他一愣一愣的。隻可惜衛闕沒有看到,不然他也會誇我厲害,給我豎大拇指呢!
隻是不能裝逼,我表示稍微有那麼一丟丟的遺憾。
卻是眨了眨眼睛,幸虧我想起了關櫟,不然就完了……“岑月,你還記得我之前讓你調查那個跟著衛長風的和尚嗎?”
岑月點頭,但同時又搖頭。
她記得那個和尚,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咬著他不放。“我請朋友旁敲側擊地了解到,這個和尚是衛長風去寺廟裏求回來的,據說還挺有本事的。但是他和衛長風不熟,上次出糗之後兩人就分道揚鑣了,我聽說衛長風不但沒有給人家辛苦費,還專門找人打了他一頓。”
啊?
我眨巴了下眼睛,那是一個大寫的一臉懵逼。不過細下想想,就是會心存報複,這還真是衛長風一貫的作風。如果是以往,我會特別憤恨,瞧不起他。可是倘若是收拾關櫟的話,我覺得,他幹得漂亮呀!
甚至還能點個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