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了衛長風?”我將聲調提了上去。我當然不是心疼衛長風,那個可惡的男人,他本就不應該活著。我是覺得倘若讓衛闕殺了他,那他的手就會沾染學汙,這到了地府,是要受刑的。為了衛長風那樣的一個人,明顯不值得呀。
不能為了他,把自己給賠進去呀。
我覺得吧,自己非常有義務,去勸勸衛闕。“這不用呀,我並沒有說這事情一定是衛長風做的,說不定會是其他人呢。我辦事情從來都是一個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我們重得拿出證據來不是嗎?”
我可憐兮兮地看著衛闕,覺得自己說得可有可有道理了。
然後衛闕就給了我個非常冷漠的表情,稍微一頓之後,繼續往下說,“那好,你倒是說說,譚若真的是衛長風,你打算怎麼辦?”
“那如果是真的,那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到時候我會讓衛長風知道我的厲害。”我說完,怕衛闕要一刀把衛長風殺了,趕忙補了句,“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就是了。我會想辦法找到衛長風的把柄,然後嘛……”
我得讓衛闕相信,我是有這個能耐的。
衛闕嗯了一聲,“我書房裏有一份文件,是關於衛長風偷稅漏稅,克扣公司福利的資料,這東西當然可以讓他進監獄,但是依著衛太太的心善,或許會保全他。不過董事會知道之後,肯定不容易他繼續留在衛氏,他離開了衛氏,就是失去了保護的喪家犬。”
“行吧。隻要這事情是衛長風做的,那我就把你給我的文件拿出來。”我看來是我多想了,我就說衛闕做事情一向非常靠譜,是不會直接做出殺人那樣的事情來。也是可惜了衛長風,他偏偏地要往衛闕的槍口上撞,這讓人說什麼好呢?
“嗯。”這事情就愉快的決定了。然後衛闕提醒我明天可以出院,然後帶著他回家。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
看了看手機,熬到差不多六點的時候我給岑月打了電話,讓她先去衛家取了衛闕的牌位到醫院來,岑月雖然不大明白我葫蘆裏賣什麼藥,但還是幹脆地答應下來,然後拿著靈位到了醫院。
看到已經破損得不行的門,岑月臉上表情簡直是大寫的尷尬,“少夫人,你這門是?還是說昨晚,這裏進來了盜匪?”她一邊說,一邊往走廊的盡頭走去,一副要去控製室調監控查看的模樣。
“等等。”我這沒有辦法,隻能趕忙讓岑月住手。然後將她拉了回來,“月月,你誤會我了,這裏沒有盜匪,是我……是我昨晚夢遊的時候,不小心踹的。”
我心虛地將頭低下,也是為難我了,竟然找了個這樣的答案。岑月衝著我搖頭,那模樣是一大寫的不相信呀。“少夫人,您會夢遊,而且這東西,就算是個成年男人,都不可能一下撞開,你可是女孩子呀。”
嗬嗬,我不是女孩子,是女漢子。
所以隻能微微地咳嗽了聲,再看岑月的時候,臉上已經是大寫的尷尬。“反正事實是這樣,你愛信不信。”
我特別嚴肅看了岑月一眼,一副她如果想要活著,就不要再質疑我的表情了。
雖然我平時特別好說話,也沒有什麼架子,和岑月他們輕輕鬆鬆都可以打到一塊去。但是吧……我到底是少夫人,拿出自己權威的時候,岑月還是有眼力勁地感受了出來。
所以,她很上道的,並沒有在這事情上太多糾結。“少夫人您說是夢遊就是夢遊,這門我會找人修補好的,也會給醫院方麵的人說清楚,您就放心吧。對了,這是你要的靈位。”
我點頭,十分滿意地笑了笑,岑月這麼上道,可讓我省掉了不少的麻煩。
不過等這事情稍微發酵一段時間之後,我就覺得非常尷尬,因為很快韓城上下都知道衛少夫人有夢遊的習慣,而且在夢遊的時候還力大無比,能夠一腳毀掉一扇門,千萬不要在她睡覺的時候打擾……
對此我並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尷尬地笑笑。
我告訴岑月,自己要回家一趟,可能三五天,劇組的事情希望她可以臨時負責。岑月點頭,這事情包在她的身上。岑月辦事情可比我靠譜多了,所以他點頭之後,我也非常放心地把衛闕的靈位放進書包裏,再收拾了換洗衣服準備回去。
衛闕想見老劉頭,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