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衛闕,他一回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停在他的身上,從來沒有想過這屋子裏藏著第三個人。
衛闕的臉上,也有大寫的尷尬,頗為不善地瞪了阿芙一眼。
“別這樣看我,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實在是你們這模樣,我估計一時半刻停不下來,但是吧,我還有頂頂重要的事情要說,所以我尋思著三言兩語說了,你們再繼續的也好。”
繼續……繼續你妹夫的!
我氣鼓鼓的,在心裏那是一個勁地哀嚎,逃也一般地去了隔壁的廁所,說自己洗澡收拾下,讓衛闕先和阿芙聊。
阿芙聳肩,目送我離開。
至於衛闕,他就算是想攔著,可我也如兔子一般,早就跑遠了。進到廁所一關門,身子貼在牆上雖然還能聽到他們說話,但是卻可以掩耳盜鈴般的與世隔絕。
我表示,這樣挺好的。
我在裏麵洗了一把臉,又用毛巾擦拭了下身子,把一身的狼狽收拾了下。擦幹臉上的灰塵和額頭上的血痕,額頭上已經結痂了,隻是瞧著有些寒磣和狼狽。
然後,我稍微用手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剛才和衛闕親吻的時候,為什麼天殺的被阿芙看到了?那出去之後,我要怎麼和她解釋?
說謊不是不行,但是怎麼可能瞞得過阿芙,她可是傳說中的女王大人……
這不行,就隻能迂回作戰。
我還沒有想到對策,但是外麵已經傳來阿芙的聲音,她招呼我出去,讓我一並聽著。我這猶豫著,到底還是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那……那還不如認命呢。
於是幹脆把門打開,很決絕地走了出來,我想此刻倘若要給自己配音的話,是可以配一首風蕭蕭易水寒的bgm。
但是,開門之後,瞧見阿芙那雙別有深意的眼眸,我……我瞬間就慫了。隻能衝著她,特別尷尬地笑了笑。
然後各種,都是一大寫的局促。
充斥著的,也是濃烈的不安。
自動地走到衛闕的跟前,他抬手輕輕地摸了下我額頭上的傷口,我下意識地往後一躲,本來是想提醒他在阿芙麵前注意些,但是我警告的眼神晦暗不明,也讓衛闕誤會了。
因為他竟然特別小心地問我。“疼嗎?”
我不疼了,他也別心疼了……我有些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稍微看了阿芙一眼,我要用這個眼神提醒衛闕,我疼不疼的,他等會再關心,我們現在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把阿芙應付過去。
我要提醒衛闕一定得引起高度的重視,要知道阿芙那女人,老厲害老厲害了。
“我先說吧。”但是我這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阿芙便是非常幹脆地,一句話就把主動權給搶了過來,然後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稍微一頓之後,繼續往下說,“素素你把那麼多的墳墓挖了,估計得重罰,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這,阿芙給我說過了。我之前也想到了,但是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所以此刻從她的嘴裏說出,我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便是衝著她,輕輕地點頭。
表示,我理解,我沒有問題。
但是衛闕急了,“可如果不是素素把文白的衣冠塚燒了,我可不能保證自己能回來。文白比我厲害太多,我在他麵前什麼辦法都沒有,是托了素素的福,才勉為其難地回來。文白還被重傷了,她這就算沒有功,也不能有過吧。”
衛闕皺眉,幫我說話。
但是,阿芙一張臉冰冷得厲害,一副半點商量都不通的模樣。對了,她還將手環抱在胸前,睥睨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管,反正我隻是例行公事,做個通報,至於事實是什麼樣,對不起,我沒有興趣。”
果然是王者,一開口的氣焰無人能敵。
那氣氛,更是尷尬了。
然後她稍微一頓,扔了一張紙,落在衛闕的跟前。衛闕將它撿了起來,我湊上去一看。
是張通緝令?
底下寫著姓名和詳細的介紹,再配上文白的畫像,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也沒有其他人在上麵簽字。我已經見過一次通緝令了,所以並沒有太多的奇怪,衛闕在通緝令上簽上自己的名字,表示文白就交給他捉了,再是衝著阿芙點頭,說了一句謝謝。
不是,他謝謝阿芙做什麼?
現在是阿芙給他下達命令,讓他把文白捉回來。……那按照常理,應該是阿芙給衛闕說謝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