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我嚇壞了,趕忙把身子半轉了過來,我一本正經地看著岑月,特別認真地給岑月解釋,“他哪是得罪了我,是因為衛太太容不下他了,不願意讓他呆在衛家。雖然說我也是受益人,但也是太太借刀殺人的,那把刀呀。”
我不知為何突然會有如此的感慨,畢竟衛太太的手腕,始終讓我有些忌憚。岑月卻一笑,表示我根本不懂衛太太,“她容忍衛長風,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衛長風做得那些手腳,你真當太太一無所知嗎?她是為了你,才選擇在今天動手。”
岑月是聰明人,看人一向特別通透。
對了,衛長風離開的那天,天上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大雨,以至於他走在路上的模樣更加狼狽,手裏捧著的東西都被打濕了。而原來衛氏的員工,竟然連給他打把傘都不願意,隻是目送他漸行漸遠。
我轉身給岑月做了一道語文題,“衛長風離開,天上下雨,這叫環境烘托,用下雨的淒涼,來表達他內心的想法。我覺得老天,好應景。”
岑月聽了我這話,先是俏皮地一聲笑出,不過很快衝著我搖頭,“少夫人,我並不覺得有多應景,老天下雨,難道是還在可憐衛長風這樣的人嗎?依著我說,下刀子什麼的,才更應景。”
我瞪大眼睛,有些發愣。不得不說,岑月真是狠呀,而且還是遠超於我印象當中的狠。岑月瞧見我這表情,也有些狐疑和不確定,“少夫人,您怎麼了,難道衛長風不能挨刀子嗎?我剛才那麼說,過分了嗎?”
“不過分,不過分。”我連連擺手,這怎麼可能過分呢。隻是把岑月一把拉了過來,壓低聲音特別小心地問,“不過我怎麼覺得你和衛長風有仇呢?不然你肯定不會這麼詛咒他。”
我表示想要八卦一個。
岑月臉上賠了一抹尷尬,但是到底沒有拒絕我那顆因為好奇已經蠢蠢欲動的心,她聳肩故作輕鬆,“還能怎麼樣,我被衛長風動過手腳唄,他輕薄過我。話說回來,偌大的衛氏,稍微有姿色點的女員工,估計都被他染指了。其中還有好多,是自願主動地,以為跟了他,就能飛黃騰達。”
衛長風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岑月又非常漂亮,所以這妥妥是可以想象的。我也表示在自己的想象當中。
那我,還有另外的一個問題,要向岑月請教。
“衛長風好色,這沒有問題。不過我倒是對衛闕挺感興趣的。你不是做了他那麼多年的私人秘書嗎?他身邊是不是也圍著好多的鶯鶯燕燕?”我問得特別快,而且特別心虛。問完之後還伸長了脖子的左顧右盼,生怕衛闕那個死鬼就在附近,然後不偏不倚地聽到了我和岑月的談話。
那他倘若真的聽到了,我……就得給自己準備一副棺材了。
我還在各種糾結,便看到一隻手在我的麵前不斷晃來晃去,瞬間連思考都不會了。不過唯一讓我覺得慶幸的是,這隻手是岑月的,並不是衛闕的……
“少夫人,您怎麼走神了?”岑月一臉奇怪地看著我,還衝著我眨眨眼睛,一副想不透的模樣,不過還記得要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將手指放在自己的下唇上,“您說衛少呀,衛少和衛長風不一樣,除掉林曉暖那個緋聞女友之外,我都很少看到他和異性接觸過,每次聊天都是例行公事。雖然我知道嚼死人的舌根不好,但是吧……”
岑月頓了頓,將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們都覺得,衛少他可能並沒有什麼生活情趣。”
我衝著岑月扯了扯嘴角。
衛闕沒有生活情趣?我怎麼連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呢?他的生活情趣分明大發了,那說情話都是一套一套的。不過如果他沒有和那些鶯鶯燕燕搞到一起,那是怎麼變成情話小王子的呢?總不能說,一遇到我,他就自動開發了?
我覺得自己好異想天開,而且都在琢磨什麼奇怪事情。但是一想到某人,會不自覺地,喜上眉梢,還是眼睛都合不攏的那種。
岑月拿我特別沒有辦法,隻能提醒我,說今晚有個非常重要的晚宴,讓我務必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