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嫂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那個楊伯,是個莫測高深的角色。”
正說著琴嫂忽然起身,“噗”的一下吹滅了蠟燭,牽著我的手一躍一竄就到了院子裏。
院子裏已經有兩條黑影直衝屋門竄了過來。
琴嫂出門就出手,兩手一分,一隻手立掌如刀對其中一個脖子切下,另一隻手卻輕輕一推,把另一個黑衣人推給我了。
我當然也不敢怠慢,一掌對著那家夥的天靈蓋拍下來,隻聽見兩聲悶哼,進來的兩個家夥已經萎頓倒地,琴嫂一聲低喝:“拖出去。”
我和琴嫂一人一個,把兩個黑衣人拖出小院子門外,卻正好撞見又是幾個黑影子急竄過來,琴嫂抓起手裏也不知道死活的黑衣人,嗖的一下砸到當麵那個黑影身上,身子一擰已經對另外幾個人衝擊而上。
我暗自驚歎,真不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哪裏來的這身力氣!
我也趕緊把手裏的家夥鉚足力氣丟了出去,砸翻一個後隨身而上,鋒利短刀已經握在手裏,對著倒地那家夥的心髒部位就是一插。
“啊!”
一聲慘叫,嚇得跟在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人一起頓足不前,我卻飄身上去,手裏短刀見人就插。一時間慘叫哀嚎之聲四起。
而琴嫂也是如雌虎撲入狼群一般,手裏一根精鋼短棒,對著人腦袋,“噗噗”的砸,即刻不倒的馬上再補上一棒,直插咽喉。
我再一次見識了琴嫂不凡的身手,隻見她也是一襲黑衣,鬼魅一樣的飄來飄去,身形移動之快,連我都感覺眼花繚亂,出手間總有一聲哀嚎,和“噗”的一聲悶響,已經結束了一個活生生的性命。
這時候,就是我再殘留仁慈之心,也不敢下手留情了,每一出手都是致人死命的招數,感覺握刀的手心都粘乎乎的滿是對方的鮮血。
也就不到五分鍾時間,我和琴嫂身周倒下一片黑衣壯漢。
這些壯漢其實也是訓練有素的,比街頭混子打鬥起來有章法的多,但卻也架不住我和琴嫂幾個來回的衝擊,而且我和琴嫂都是抱著必殺之心,隻要沾著邊兒的,不死也重傷倒地,很難再爬起來。
我走到琴嫂身邊,琴嫂拉著我的手緊緊攥了一下,忽然叫一聲:“小心了!”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一眼,心裏陡然一緊!
隻見麵前不遠的山坡上,黑壓壓的一群黑衣人,就像從地底下突然冒出來,嗖嗖的直竄上來,像一片黑色的潮水,漫山遍野的掩殺上來。
而且這些人根本不發出一點聲音,隻管每個都拖著一把大砍刀,消沒聲息的湧動著,迅速把我和琴嫂包圍起來。
我掃了一眼,這群人最少有五十個以上,而且每個都步履矯健,看著絕不是等閑之輩。
這個任碧初,看來是誌在必得,調集來這麼多狗腿。
琴嫂對我問一聲:“怕嗎?”
我搖搖頭:“不怕。”
“好,那就殺他個屍橫遍野,痛哉快哉!”
說著一聲清嘯,已經身形急速飄動,殺入大群湧上來的黑衣人中,隻聽見琴嫂驕喝連聲,伴隨著她清嘯的是一聲接一聲的慘嚎。
我原本是想,任碧初趁夜偷襲,最多也就十幾二十個人,這樣我和琴嫂奮力一搏,應該是勝券在握的,沒想到這個任碧初,居然一時間搞起這麼多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