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來個為我助力的精壯漢子,原本已經束手就擒準備引頸就戮,聽見於嵐一聲喊叫,頓時振奮,搶過身邊任碧初手下的砍刀,橫劈豎砍,嘯叫聲不絕於耳,片刻間,竟然把任碧初手下人盡數砍翻。
隻留下任碧初一個,捂著腿上的血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叫一聲:“完了!”
而我這時候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氣一泄,全身軟癱下來。
於嵐疾步上前對我說一聲:“對不起,我來遲了。”
我想指著於嵐的鼻子大罵一頓,可是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連手都不想抬起來,隻得看著她說:“小破妞,你可把我害慘了。”
於嵐也不管我怎麼說,趕緊尋找我身上傷口,然後,反而嗔怪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傷了這麼多!”
我苦笑一聲:“我沒事,趕緊看琴嫂傷的是不是太重。”
我看見琴嫂也已經癱倒。
於嵐這才趕緊走到琴嫂身邊,看了一會兒問她:“琴嫂,你沒事吧?\"
琴嫂輕聲一答:“沒事,我沒事的。”
於嵐走回我身邊,順手在地上拾起一把砍刀遞在我手裏,指著任碧初對我說:“你和他也算有血仇的,你看讓他怎麼死法。”
我讓於嵐把我拉起來,有點艱難的挪到任碧初身邊,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罵了聲:“你這個畜生!”
任碧初疼的五官變形,仰臉看著我說:“隻求速死。”
我搖搖頭:“一死不足以抵你罪惡,我要一刀一刀,零割碎剮了你,方解我心頭之恨!”
一邊說著我雙腿一軟,卻又坐下來,正好和任碧初坐個麵對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他對坐談心。
於嵐要拉我,我搖頭,把手裏砍刀扔了,卻從腰裏抽出我那柄鋒利短刀,一刀捅進任碧初的肩窩,疼得任碧初仰麵就倒,卻被於嵐一把拽住。
拔出來刀子又對他另一邊肩窩捅去,任碧初又是一聲慘叫。
可惜我力氣不逮,根本就捅不深,但越是這樣,任碧初就疼的越厲害,氣的他破口大罵我:“你特碼要殺就一刀殺了我,別讓我活受罪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笑了,獰笑著也像他曾經對我那樣,抓住他的下巴頦,咬牙切齒的說:“你特碼的也知道活罪難受?我不會讓你死的痛快的,就像你曾經對我那樣,我要你死受夠人間所有的苦,再親手宰了你!”
看著麵前這個人,我真想撲到他身上,一口一口的咬死他!
這個人渣,親手製造了太多的罪惡,我特碼就是深受其害的其中一個。
這個人根本連禽獸都不如,我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渣堂而皇之的活著。
他必須得死!
我本來是要活生生的折磨死他,但是我看見他五官變形的臉,胃裏一陣陣的直犯惡心,我連下手都懶得了,而任碧初卻還催我殺死他,看著我厭惡的目光,又把臉扭向於嵐:“讓我怎麼死都行,求求你們,不要告訴心瑤和心靜我是怎麼死的。”
我的心頭轟然一震!
任碧初,畢竟是那兩姐妹的親生父親!
而且任心瑤還好幾次對我說,不要殺了任碧初。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