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到了春節,帝都依舊還是下一場好大的雪,漫天飛揚的雪花將整個帝都都包裹起來,銀裝素裹的份外的好看。
放佛與著外界的喧鬧與繁華隔絕了一般,位於帝國東西邊一的角處,一座整體同黑的偌大院子內,籠罩著一陣深深的冷寂與肅殺之感,院子的門前清靜的隻有雪花落下,卻不見任何人影,但是帝都裏卻沒有一個人會對此感覺到奇怪。
因為,這裏是“帝國黑夜”的所在——監察院的本部。
天空之中,雪花依舊的飄零著,落在了這漆黑一片的建築上,徒添上了另一種異樣般的美麗之感覺。
“今年怎麼哪裏都在下雪,據說南蠻那也下雪了,那些蠻子們都開始坐不住了,難得的向帝國求助了,露出一副你不給我糧食,我就開戰的姿態。”
歐陽雲溪輕輕的收起了自己那把偌大的黑油紙傘,使勁的哈出了一口熱氣,隨後慢慢的走進了屋內,笑著對著屋裏正坐著的兩個人說道。
“哼,南蠻終究是不開化,這麼多年,帝國的鐵騎還沒讓他們吃夠苦頭嗎?居然還如此囂張!”
熱氣騰騰的茶水被幾名婢女小心的放在了桌上,一位老者坐在正堂左下方,一雙劍眉緊緊的鎖起,偌大的手指不停的叩擊著椅邊,狠厲的說道。
“沒那麼簡單,這場天災不僅是南蠻,西漠還有北方的異族都開始騷動起來了,現在也隻有還算富庶的東海小國們還算消停。”
院長眯著眼,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隨後庸散靠在了正堂中央的椅子上,輕輕的說道。
歐陽雲溪望了望院長,笑了笑,隨後將油紙傘輕輕的依靠在桌邊,就著正堂右下方的椅子緩緩的坐了下來。
三個人的座位很是巧妙,也很有講究,院長作為監察院的院長正坐中央,帝國以右為尊,而歐陽雲溪則作為監察院右院的院長兼副院長坐在了右邊的座位,那麼坐在左邊位置上的那位老人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正是監察院左院的院長——吳雪峰。
吳雪峰的來曆很神秘,十三年前,甚至是在他根本沒人認識的情況下,直接被院長提拔為監察院的左院院長,而他也沒有辜負了院長的期望,用著雷霆般的手段,在短短一個星期內,就讓朝野中所有傳出異議的聲音閉上了嘴巴。
說是容易,也確實很是容易,隻不過是吳雪峰一個人親自去挨個敲了所有有異議官員的家門,交談一番就離去了,但是也不是空手離去的,他還帶去了自己給監察院的一份投名帖。
三個四脈巔峰強者的人頭,兩個五脈中期強者的人頭,這就是他帶到監察院的投名帖,這這本來就帶著極強報複心裏的屠殺,更是在院長的直接幹預下,無人敢問。
“我說老吳啊,別總耷拉著臉,這都過年了,多喜慶,開心點,笑一笑。”
歐陽雲溪望著吳雪峰那萬年不變的正經臉色,就感覺到一陣的發毛,若是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讓他感覺到發毛,院長首當其衝,其次便是眼前這個宛若寒冰一般坐在那裏的自己的同僚吳雪峰了。
“哼,歐陽,老夫還有事找你呢,根據前方來報叛將李風本應該被壓到帝都,可是在前天居然神秘的失蹤了,你的實力老夫是知道的,六幻寂劍封印,嗬嗬,老夫想除了你沒人解得開吧。”
“啪”的一聲,吳雪峰重重的將茶杯扔到了桌子上,發出了劇烈的響聲,他死死的盯著歐陽雲溪,大聲的責問道。
“哼,你衝老夫吼什麼,老夫又不是你的下屬,別向老夫問責,李風去哪裏,哪裏知道,老夫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更何況你也太高看得了老夫了,天下能解得了老夫六幻寂劍的人多的是!”
麵對著吳雪峰突然的問責,歐陽雲溪就感覺到火不打一處來,他使勁的一拍桌子,憤然的站了起來,對著吳雪峰就是一陣反擊,露出一副你不服,我就打到你服為止的表情。
“嗬,是嗎?那老夫倒是很想請教一下你這名動帝國的劍聖的實力。”
吳雪峰冷笑了一聲,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來,直麵著正對著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歐陽雲溪,大聲的嗬斥道。
坐在正堂的正中央,看著自己身下那兩個老活寶,院長就感覺到一陣的頭疼,他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後重重的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著吳雪峰說道:
“這事不怪歐陽,人是我放走的。”
聽到了這話,歐陽雲溪的腰板挺的更直了,他冷笑了兩聲,看著吳雪峰,大聲的說道:“都說了不管老夫的事情,你可別誣賴老夫。”
“行了,歐陽,別再胡鬧了。”院長看著這個如同小孩子般鬥氣的歐陽雲溪,不由得頭痛的要命,急忙的出聲遏製住了還要繼續得瑟的歐陽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