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淩憂都在想著如何開口,黃夫人看似堅強實則柔弱的內心,讓淩憂實在不忍心再度摧殘。
黃家客廳。
在藥師給淩憂診斷完傷勢,留下幾粒丹藥後,便離開了。
空曠的大廳裏隻剩下淩憂和黃夫人默默無言。
‘氣氛有些尷尬啊......’
淩憂默默吐槽到,決定出聲打破這僵局。
“小兄弟......”
“夫人......”
兩人同時開口,但氣氛反而更加尷尬了......
還是黃夫人慘然一笑,繼續說道。
“小兄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幸好你沒有出事,不然想到你為我黃家而來,卻因我黃家而受損傷,我真是無顏麵對你了。”
雖然心中的積鬱已經宣泄大半,但黃夫人的臉上依舊帶著憂愁,顯然她對於黃家適逢災禍確實感到心力衰竭,卻又無能為力。
淩憂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將他的猜測告訴黃夫人,組織了一下語言,淩憂才緩緩開口說道。
“夫人,你知道今天那個殺手的身份嗎?”
黃夫人愣了一下,顯然對於淩憂問自己這個問題有些意外。
“我怎會知道,難道小兄弟懷疑我......”
“不不不,夫人你誤會了,我是說,我大概知道那個人的來曆,看他使用的武技,其實是一種軍中格鬥術,也就說他的真實身份,很有可能是一個士兵,而且是身經百戰,從屍山血海中曆練出來的精銳的精神戰士。”
淩憂知道黃夫人想歪了,趕緊打斷道。
“你是說,那人是個士兵?那他為什麼會來潛入黃家?難道是懷疑我們黃家通敵,所以還專門布置了眼線來監視我們嗎?”
黃夫人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想來也是,家庭突遭橫禍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他人眼底,這種不被信任,缺乏安全感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個人確實是來監視黃家的,但目的並不是觀察黃家是否通敵,而是觀察黃家是否有破壞他們計劃的行為。”
頓了頓,淩憂等黃夫人將這句話消化掉之後,才繼續說道。
“因為從黃家搜查到的那封,由機械城文字書寫的信件,根本就是一樣栽贓陷害的證物,那時我不是詢問夫人你那些前來黃家搜查的士兵,是否是徑直走向書房的嗎?那是因為他們早就知道,所謂‘證物’就在書房的書桌上。”
黃夫人被淩憂的話語給震驚到了。
“也就是說,軍部的,的人,在陷害我們黃家?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黃家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
撕心裂肺的嘶吼,黃夫人狀若癲狂,她實在是沒想到,這幾天來她一直為此苦惱,為此哀怨的事情,到頭來卻隻是一場赤裸裸的陷害。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她心底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