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允張開雙臂,仰起頭說:“我管你是不是聖女派的,老子隻想死。來吧,把我投到短命鬼的身上,你我的緣份就結束了。”
靈魂使者從地上蹦到半空,點點黑光聚在他身體周圍。靈魂使者向張臂仰頭的羅允揮揮手,天地間冒出許多黑點向羅允聚集,將羅允圍裹成一團黑球。
靈魂使者舉起右手,嘿嘿地笑:“想死?老子將讓你在無盡的生命之中煎熬!”靈魂使者朝下方揮手,黑團帶著羅允向下飛去。
黑團不是垂直向下方落下,而是左搖右晃,不小心撞上了一顆虛空中的白點,把白點吞進了黑團後,又再晃晃蕩蕩向下掉。
白點被吞噬,靈魂使者右掌抖動一下。他舉起手,看見中指有一點嫣紅冒出。靈魂使者皺皺眉頭,放下手,靜靜看著包裹著羅允的下降的黑團。
五天之後,獸人帝國南部,某個養殖場。
場主鹿克斯在獸醫鹿維多克的帶領下走進一間木屋。
木屋裏,一隻肥碩的母豬躺在草床上,一圈剛出生的幼豬在喝奶。
鹿維多克指了指母豬旁邊的草窩說:“恭喜場主。昨天我做夢,夢見我們的場又多了個人丁,我就猜到準有好事發生。這不,早上產的這窩肉豬,出了一個豬人。恭喜場主,奴隸的數量又要多一個了。”對養殖場主的恭喜也是對自己的恭喜,隻要場主承認有獸人降生,報到部落去,酋長會有獎賞賜下。作為母豬的飼養人,獸醫維克多也能分賞賜的一杯羹。
場主鹿克斯不動聲色,走到獨立的草窩旁說:“你的預感要是這麼靈,那麼請生一個獸人出來。要知道,你家已經添了三匹戰獸了,你家再沒有獸人降生,我看你怎麼活?”
場主的話恰好戳中鹿維克多的傷口。不是所有的獸人都能產下獸人的,特別是低等獸人,很大機率隻能收獲返祖的後代,如眼前的鹿維克多。
於是鹿維克多安安靜靜跟在場主身後,不敢再聲張。
鹿克斯走近草窩一瞧,眉頭皺了起來。草窩裏蜷縮著一個人形的嬰兒,拳頭大的腦袋,三指長的身軀,皮膚皺成無數皺紋,粉紅粉紅的,看不到明顯的豬人特征。
嬰兒見鹿克斯打量著自己,正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鹿克斯。
鹿維克多小心翼翼地湊近來說:“這是個獸人了吧?手有手指,腳有腳掌。長大了,肯定是站立走路。而且你看他的眼睛,多麼明亮,簡直像是有智慧一樣。它就是個獸人。”
鹿克斯搖搖頭說:“這個小家夥確實算是一個獸人,可惜它肯定長不大。你看他的頭比身軀大,呼吸急促,胸腔起伏沒力。我敢肯定,他最多活十天。維克多,把它連同下一批肉食,送到屠宰場去。”
鹿克斯交代完畢,轉過視線,最後看了看草窩裏的豬人。
小豬人正咬著手指,眯起眼,對著鹿克斯甜甜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