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以來,尤其是修煉了《陰陽道經》之中的功法,每日打坐觀想,周遭一片靜謐,安靜的掉一根針在地上,我都能聽的特別清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的視力和聽力似乎也比以前的時候要敏銳了許多,尤其是在這種緊張危機的時刻,我更是時刻保持著戰鬥的狀態,感受著周圍炁場的變化。
所以,當那個破空聲響傳來的時候,一種巨大的危機感迅速將我籠罩,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摸出了那個破空聲響的軌跡,正是朝著我這邊而來,而且還是朝著我的腦袋打了過來,那速度太快,根本無法做出什麼行之有效的應對方法,隻好狼狽的低下了腦袋,險險的躲過去了這致命的一擊,我腦袋低下的那一刻,立即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頓時寒毛都豎了起來。
然而,未等我有片刻的喘息,空氣中再次“嗖嗖”的傳來了幾聲銳器破空的聲響,這次是奔著我和那個特種兵而來,我一把推開了懷中的那個特種兵戰士,身子一個魚躍前滾翻朝著一旁滾落而去,不等我身子落在地上,耳邊就傳來了一聲悶哼,這個聲音是那個特種兵戰士發出來的,心中頓時一陣兒冰寒,看來他沒有躲過去。
身子落地之後,我不敢有任何的停留,連忙朝著一棵大叔後麵連滾帶爬的走了過去,將身子藏了起來。
這才露出了一隻眼睛,朝著那暗器打來的方向看去,周遭全都是黑黝黝的一片,我並沒有找到那個打出暗器的凶手,這時候,我才朝著那個特種兵的方向看了一眼,但見那胸口的位置此刻正插著三個飛鏢,全都沒入了他的胸口,在那個飛鏢的末端還係著紅布條。
那個特種兵是被飛鏢插入了心髒的部位,這會兒早就一命嗚呼了,我身邊的唯一一個同伴也離我而去了,而呂一凡和那個特種兵兄弟這會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懂得用飛鏢,這手功夫著實不賴,然而,打飛鏢的這個人也是夠狠的,也十分歹毒,專門藏在暗處下黑手。
這讓我不由得一陣兒惱怒,躲在大樹後麵,扯著嗓子大聲罵道:“你是真不要臉啊,就知道躲在暗處下黑手,比縮頭烏龜還縮頭烏龜,有本事站出來,跟小爺大戰三百回合,看小爺不打的你媽都認不出來你。”
我這樣大罵一是給自己壯膽,二是平息一下自己心中的憤怒,並沒有奢望能夠將這幕後黑手給罵出來,然而,就在我罵了一通之後,就從正前方的樹林之中真的就走出一個人來,當我看清了他的本來麵目之後,不由得再次驚訝的目瞪口呆,連忙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是眼前那人卻真的是活生生的,正是二叔站在那裏。
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背負著雙手,嘴角微微掛著一絲笑意,正朝著我藏身的這棵大樹的方向看來。
“小子,老子站出來了,你不是要跟老夫大戰三百回合嗎?怎麼自己卻做起了縮頭烏龜呢?”二叔說罷,便是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