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暉淩天,烈日當空。
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臨時戰狀態。
水伯也是走出了休息的帳篷,經過徹夜的休整,他的狀態和力量也是有著些許恢複。
不過他並沒有在兩個小年輕中間去橫插一腳,而是默不吭聲地走到一旁,瞭望著遠方的敵情,這裏看下去,能毫不費力地望到那一排排屬於北蒼大軍的帳篷以及爐灶。
“他們似乎沒有進行攻擊的想法?”
老人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都說暴風雨的前夕總是分外的寧靜。
莫非眼前的情況也是在預兆著等會兒將會麵對著宛若狂風暴雨般的猛攻。
想到這,他擔憂地看著剩下的這點兒人馬,無奈地搖搖頭。
這點兒殘兵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因為人手實在不足,其中很多人都沒有休息,昨天損耗的力量也沒有得到良好的恢複。
這時,結束了談話的愣頭青少年在心中並不太高興的少女帶領下走了過來,後者看向老者介紹道,“水伯,他就是雷嶽。”
說完,又轉而看向雷嶽,“雷嶽,這是我們柳族的第五太上長老柳璽水,水伯。”
“水伯您好。”雷家青年掛著微笑頷首致意,眼見就要彎腰鞠躬行禮。
但這行為卻是被柳璽水喝止住,“小子,別和我老人家來這套,你就說說,當下的局勢,怎麼才能解的開。”
他說到這遙遙指向坡地下方的北蒼族營帳道。
聽了這個問題,雷嶽立馬收起笑容,認真地回答道,“這個,晚輩以為,應該先挖掘出一條地道,絕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地道?”柳璽水花白的長眉跳了跳,“說地輕巧,地道挖起來怎麼辦?”
“你當這群人是傻的麼,難道他們找到了入地口,就能不知道鑽進來?”
“況且,會鑽地打洞的法相也不計其數,這種做法根本行不通。”
雷嶽聽後解釋道,“晚輩的意思,並不是單純的打地道,而是讓所有人分成不同方向打,並且入地口恰好就留一個人的大小,這樣極大的限製了敵軍湧入的人數,還讓進來的人找不到北,無法分辨哪條路是真,哪條路是假。”
聽了這話,柳璽水沉吟了片刻,“那按你所說,按照不同的方向挖掘,豈不是分散了敵軍注意力的同時,也把我們的人手分散了,到時候,還怎麼聚集起來?”
“再有,倘若對方直接采用爆炸的方式從上至下的破開我們挖掘的通道怎麼辦,那不是把我們所有人都活埋了?”
不得不說,柳璽水的擔憂的確都是有的放矢。
“這不是沒有可能。”雷嶽點頭肯定,“但實話說,晚輩能夠解一時燃眉之急,但卻不能直接把對麵數萬人殺個幹淨,所以我們在這固守防禦基本就是坐以待斃的行為。”
說到這,他豁然打了個響指,從兜裏拿出個號角,徑直吹響。
號角中發出的聲音並不大,很沉悶,但仿佛有種特別的旋律擴散開來。
不多時,天空中便傳來一陣劃破長空的啾鳴。
狂風撲騰著大翅膀應聲而至。
“好一隻神禽。”柳璽水見狀,雙目不住地閃爍著灼灼精光,毫不掩飾內心深處對這飛行靈寵的喜愛。